陆年刚到府衙,对此事还未有耳闻,不解道:“什么严画师?这人起码死了三天,现在还在停尸房内躺着呢。”
赵虎咽了口唾沫,缩着脖子道:“分明就很像,难道是见鬼了?”
“瞎说什么!”张龙朝他手臂上就是一掌,“神神叨叨的,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听过没。”
“可这也太像了!”赵虎道,“方才那严画师看着就阴森森的,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一定有古怪。”
陆年听的一头雾水,无奈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钟离志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一直在叹气,一口接着一口,懊悔的将方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钟大人,”虞清欢道,“你从哪里找来的画师?”
不愧是虞清欢,什么情况下都这么的有条不紊,江白安心中赞许。
张龙答道:“严画师是我祖父的至交,这次也是他主动出面说要帮我,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种事,哎!”
“不对,”虞清欢道,“他的声音,不像个古稀老人。”
张龙道:“可是,他从小看着我长大,我绝对不会认错。”
“好,我知道了,”虞清欢目光转向江白安:“你还没回答我,能画吗?”
“可以,”江白安轻戳额头,“都记在脑子里了。”
“当真!”钟离志激动的脱口而出。
虽然他很看不惯这个轻浮的女子,但眼下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
江白安自信道:“那是自然,我从小就记忆超群。”
话刚说完,后背就感受到了阵阵凉意。
接着,就传来虞清欢冷冷的声音:“真的,记忆超群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微微回头,见虞清欢紧抿着唇,恨恨的盯着她。
眼里寒意盯得她心头一惊,赶忙撇开视线。
“快,快去准备笔墨,”钟离志忙不迭吩咐道。
“是,”赵虎应声离去。
陆年走到江白安身旁,低声道:“今天对不起,我娘她……”
“没关系的,”江白安打断道,“陆老夫人也是爱子心切,再说,她这样的人,真的骂不出几句脏话,若真跟人吵架,那是会吃亏的,哈哈。”
陆年终于笑了:“被欺负了还笑,没心没肺。”
江白安心道:这算啥呀,曾经钱大娘骂的才叫难听。
不知为何,背后又感冷风阵阵。
江白安不懂,自她重伤醒来,虞清欢就像是换了个脾性似的,天天在那生闷气。
生气就算了,还不明说。
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