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州和沈老夫人都只关注着凌华霜。
凌华霜见赵书晴不动筷,不禁问道:“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我不喜羊膻味,对海鲜身体也有些不适。”赵书晴如实答道。
凌华霜听完,撇了撇嘴,嗤笑道:“矫情,在战场上,有口羊肉吃就是天大的福气了,还管什么羊膻味、身体不适,就是你们这些人日子过得太舒坦,不知人间疾苦。”
赵书晴没有反驳。
不可否认的是,上过战场的人确实吃过不少苦,生死一线时,哪还能顾得上这些讲究。
沈策州听了凌华霜的话,也跟着附和:“就是,书晴,你也该学学华霜的洒脱,别这么娇弱。”
说着,他竟还夹起一块羊肉,放到赵书晴碗里,“来,尝尝,说不定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侯爷已经许久未来夫人院子
赵书晴看着碗中的羊肉,眉头微微一皱,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拿起筷子。
她明白,在这侯府之中她的话已经无人听了。
再忍一个月,她便能解脱了。
她将羊肉放入口中,那股膻味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强忍着恶心,艰难地吞咽下去。
沈策州见赵书晴如此“识相”,很是满意,又夹了一只虾放到她碗里:“尝尝,说不定你身体已经适应了,只是自己还没发觉呢。”
赵书晴没有推脱,默默吃了虾肉。
凌华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又端起一杯酒,递向赵书晴:“赵姑娘,这杯酒我敬你,多谢你这些日子为我的婚事操劳。”
赵姑娘?不愿称夫人,也不愿叫姐姐,当着人家的面称赵氏,也不好,思前想后变成了赵姑娘。
这反倒是如了赵书晴的意。
赵书晴接过酒杯,目光平静地看着凌华霜,轻声说道:“凌姑娘客气了。”说罢,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为了“赵姑娘”三个字,也值得喝。
酒液入喉,她只觉得一阵火辣,不一会儿,脖子上便开始泛起红点,过敏的症状愈发明显。
沈策州看到赵书晴脖子上的异样,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凌华霜则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与沈老夫人闲聊着。
赵书晴放下酒杯,默默地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了。”
回到自己院子,她赶忙拿出药丸服下,半晌,红点才渐渐消失。
兰儿在一旁气愤不已:“夫人,姑爷和老夫人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赵书晴轻轻一笑,并未多言,只吩咐道:“把嫁衣布料送去给侯爷和凌姑娘,他们的衣服,让他们自己选。”
第二天,赵书晴正在清点自己的嫁妆,外面传来沈策州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