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银杏树沙沙作响,一片金黄的叶子随风飘落。
罗洋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什么。”
陈太太的手攥紧又松开。
“我知道。但至少能证明他们关系密切,不是吗?”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眼角。
“我求求您,救救我们一家。我女儿才二十岁,还在米国读书……”
罗洋沉默片刻,伸手拿起信封。
阳光透过窗棂,在封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可以保护您的家人,但我需要更多信息。”
陈太太神色慌乱地摆手。
“我不知道更多了。老陈从来不跟我说工作上的事。”
“我只知道,每次赵建国找他,他回来后都坐立不安。有次我偷听到他打电话,说什么股权代持的事。”
“您知道他们在哪些地方见面吗?”
陈太太咬着嘴唇思考片刻。
“最常去的是江畔会所。那里禁止带手机,保密工作做得很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有次我去送东西,看到张书记也在。”
罗洋将信封收进公文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
“您放心,我会派人保护您和女儿。不过这段时间,您最好暂时不要出国。”
陈太太猛地抬头。
“为什么?”
罗洋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银杏树。
“因为,在国内反而更安全。”
离开茶社,罗洋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拨通了王刚的电话。
“查一下江畔会所最近半年的监控记录。”
王刚很快回复:“那里的监控每周都会更换硬盘,旧的直接销毁。”
罗洋坐进车里,望着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茶社。
“不要查监控,查水表。”
“水表?”
“对,查查他们的用水量。这种高档会所,厨房每天的用水量是固定的。如果某天突然用水量大增……”
王刚立即会意:“明白了,一定是有重要客人。”
挂断电话,罗洋又拨通了沈晴雪的号码。
“晴雪,帮我查查陈总女儿在米国的情况。”
沈晴雪正在电脑前处理文件。
“已经安排好了,领事馆那边会派人暗中保护。对了,U盘的最后一层加密破解了。”
罗洋轻轻敲击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