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要用抑扬顿挫的语调,直视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哼出五声。
‘反~正~不~是~你~’
谢栀清气笑了。
刚才放她下来时,另一只手就已经探入了碍事蓬松的礼服裙摆下,如今指尖轻易逡巡过程时鸢纤细的胯骨,在摸到最后一层布料时。
手指就已经触碰到,完全湿透的,甚至溢出的湿痕。
谢栀清曲起指背,狠狠隔着布料,蹭过那片秘密之地。
在身前人绷紧的、发直的眼神中,谢栀清低头,靠近她耳边,喑哑的、玉石般的声音,落进她耳中:
“敏感成这样……你是怎么敢在这里勾引我的?”:
“拾元,你想被弄死在这是不是?”
程时鸢却嫌弃她磨蹭,这屋子前后都有树林挡着,她们俩从有人能经过的那一侧看去,明明都算是衣冠楚楚。
裙摆下的长腿,使劲踮了踮,有意在她指尖蹭开那层,紧贴的、忽冷忽热全打湿的碍事料子。
愉快地眯起眼睛,轻轻用自己身上最嫩、也确实在此刻最热的地方,含了下她的指尖。
看起来就像是——
已经完全不指望谢栀清这个只会放狠话的家伙。
她要吃,自助餐。
只是很轻微地磨蹭,眼尾却缓缓地溢出一滴泪,盈盈挂在睫毛上。
谢栀清只是看着她的表情,就能想象到,此刻她红裙之下,两人亲密无间相贴的地方,是怎样更香艳的风景。
有比程时鸢泪水更丰沛的液体。
不知不觉,接满她半个掌心。
就像一杯装得太满的豆浆,只是掀开盖子,溢出的饮品就黏腻到打湿手心。
她看似面无表情地,甚至狠心地,将掌心抽离,没再让饥饿者蹭到偷吃半口。
实则那张湿透的手掌,却缓缓地,一根一根,将手指上沾染的痕迹,反手擦在程时鸢的大腿内侧。
淋漓的,斑驳的痕迹。
哪怕不低头去看,也能根据吹进裙下的风,判断出谢栀清究竟擦干净了几根手指。
一。
二。
三。
程时鸢没心思再数,只当谢栀清到这个时候,还要在这种事情上嫌弃她,不肯和她开始。
于是恼怒地,忽而偏头,躲开谢栀清捂住她嘴唇的动作之后,又一张嘴。
狠狠咬住她半个手掌。
“唔!!”
与此同时,猝然的尖叫声,却从她自己喉咙里传出。
谢栀清半垂着眼帘,缓缓地,从肺里吐出那口憋了很久的气。
应该……够干净了吧?
自从上次约会,被程时鸢用一本同人文勾得情动,谢栀清很努力地补了课,按照她正常的设想:
第一次做这种事之前,应该互相洗澡,然后仔细地用洗手液洗干净,在不触碰到任何多余地方时,戴上已经买好的,指。套。
结果现在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被程时鸢惹得,这样仓促。
不过。
真的……像程时鸢说得一样,很热,也很暖。
她偏过头,很轻地,像是终于从狡猾的小兔子嘴里听见一句真话,安抚地亲了亲对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