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编辑完这一大段文字,刚按了个发送,手机就被收走了,然后就是路灵毫不留手的一拳招呼上来,我转了个身躲过去,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比从前轻盈了不少。
她跟我在一处浅水潭进行近身练习,这里以前有种庄稼,泥土很松软,很大程度上能够防止我们受皮外伤,但这里如今长了许多树,树干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的视线,但也能帮助我躲避。
这时,我看见路灵掏出来她腰上的那两把M1911,我站直了身体:“你这算作弊吧,我只有一把刀。”
“如果你的对手手里有枪,而你只有一把刀,你会怎么反杀?我也教了你有大半个月了,今天也该验收一下成果了,用你手里的那把刀,来攻击我。”路灵笑盈盈的,眼神却有一种可怕到极致的冷静,她把长辫子绕到身前,咬在嘴里,摆好了姿势。
我喉咙稍微动了动,看着她的动作进行移动,我跟她学近身搏斗从来都不是小打小闹,她第一天把我揍得腿都瘸了,半个月的时间,我逐步摸清了他们的路数,面对这些家伙,根本不能留手,因为他们在训练里都始终秉持着杀死你的变态心理。
而且,我在路灵这里还学会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不要因为对方的性别而掉以轻心。
路灵敏锐地捕捉到我一秒钟的跑神,她像魅影一般在树丛中移动,同时一枪朝我打过来,我听到手枪的上膛声时,身体就先脑子一步移动了,我贴地一个翻滚,激起一阵水花,子弹擦着树干过去,即刻打飞了一片树皮。
其实这颗子弹她不该打的,因为彻底暴露了她的位置,在这种优劣势明显的情况之下,对付枪这种远距离攻击武器,最好的方法是扰乱对方的视线,迅速拉近和对方的身位,最后再给予致命一击。
我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我跪在水中甩开马首刀,这刀甩的很有技巧,是完全贴合着水面一路划过去的,整个树林都在响彻这种水声,刀柄与水面接触发出的响声完全盖过了我移动所造成的声响,我借此迅速往前打了几个滚,然后翻身上树,用腿部勾住树杈倒吊下来顺利接住飞旋而来的刀柄。
又是一枪,擦着我的耳朵过去,我的耳畔泛起一丝凉意,手一摸血就流了下来。
但这点小伤实在无伤大雅,我踩着树杈在树上翻越,这些日子的锻炼让我的身体展现出从未有过的轻盈感,于是速度极快,路灵朝树上连开了几枪都没有打到我。
趁她抬头左右寻找我的瞬间,我迅速从她身后倒挂下来攥住她两只拿枪的手,她也丝毫没有给我留什么余地,在我钳住她两只手的顷刻间,两发子弹立刻对我开了出来,而我预判到她抬手的幅度,果断避开了子弹的袭击,然后猛掐她虎口的位置,她吃痛,两把枪被我甩飞掉进了水里。
我攥住她的手没放,拧身从树上下来,两条腿瞬间调整成钳型扼住了她的脖颈,将她半个身子都压进了水中。
路灵被我呛得不断咳嗽,我也不想难为她,腿上一松,她抓住机会拔出我腰上刀鞘里的马首刀,单腿踩着我的肩膀,反手就又把我按在了树干上,刀刃落在距离我颈动脉只剩一寸的位置上,路灵眼中闪着消不去的狠意。
我看着她手里的刀,举起两只手,笑着求饶:“我错了,刚才一认真起来没掌握好力度,没呛着你吧?”
路灵放下踩在我肩膀上的腿,将马首刀在手中打了个转递还给我,脸上还湿漉漉的,语气一如平日的镇静:“不错,虽然基本功不行,但你很会运用你的脑子,你过关了。”
我接过刀,从水里站起身来。
“但这还不是最后的考核,下面的情况复杂多变,并不是只要打败一个假想敌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更着更着就寂寞了,人家也想要好多好多的评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