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刚才已经称呼梁某为梁兄了。”
赫连翊还真没意识到,一惊:“有吗?”
“殿下要喝茶吗,我请你。”
赫连翊坐下,朝小二挥挥手,小二看来原来就备好了茶,只等着他来。不过去后堂一趟,马上就上了茶水,顺道送来一份糖糕。
新泡的茶,连糖糕都是刚做好不久的,赫连翊好奇:“你知道我会来?”
“就算殿下不来,这些东西也会替你备着的。”
赫连翊有意刁难:“如此说来,是你在等我。”
“殿下今早和友人匆匆离去,我想来,你不会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所以在这里等着。”
梁万春还在画着画,赫连翊望向宣纸,发现他还在画这些花花草草的,想来是个很有闲情雅致的人。也是,这些字画买一幅回去挂在墙上,倒是也觉得灰墙土瓦的地方,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赫连翊忍不住问:“你每天卖画,能赚多少钱。”
“三五文钱,勉强糊口。”梁万春说着深深叹了口气,“穷得连饭都吃不起,只好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这里做生意。”
赫连翊才不信这种鬼话,装可怜哄人开心罢了。但鬼话之所以是鬼话,就是因其虽然不可信,但却好听。
梁万春如果真是穷人,怎么敢深夜在黑店里待着。
“你说你孤身一人,千里迢迢来这里做生意,你的家乡在哪儿。”
梁万春的笔一顿,再落笔时才答:“殿下,我是中原人。”
“我去过洛阳。”赫连翊不自觉对他笑,竟然一下觉得亲切,“真是巧合。”
“如此说来,殿下倒是我千里之外的亲人了。”
赫连翊听到这话又别扭起来:“这倒不一定,我与中原人有仇。你昨日也看到了,我要杀的那个人也是中原人。”
梁万春放下笔,好奇地看着赫连翊:“那么,你已经把他杀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因为娜依塔公主失踪了,我还没搞清楚,他们到底打什么鬼主意。”赫连翊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梁万春已无心作画,放下笔,专心听他说话。
赫连翊昨天晚上回到屋内,等了一夜,白天去见了,这个长得十分像裴静的人。
多年不见,赫连翊见到裴静的感觉已完全变了。真是奇哉怪也,他只觉得烦躁。他跟此人的恩怨情仇还没了结,就又多出了公主的事,他逼问裴静为何要与公主联系,公主又去了哪里。
巧合的是,裴静的嗓子似乎给他昨日一刀给刺坏了,声音沙哑,辩称是公主一直与他纠缠,想缠着裴静去中原游玩,他迫不得已才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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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是真的,真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