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陈然大喜,顾不得谨慎,他直接冲出衣柜,无形的火焰已经快把他烧到意识模糊了,他强撑着身体走到暗门,推门的动作倏地一顿。
有人轻飘飘从他手里抽出琴谱,带着森冷的寒意,犹如恶魔般令人心生畏惧。
“谢了。”
主动送上门,还省得他去找。
傅时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陈然身上,“那副画你放哪去了?”
第一次上三楼的时候,傅时就察觉走廊少了一副画,他对那副油画有点兴趣,因此才愿意耗时间等着陈然自己憋不住跑出来。
“你。。。把琴谱还给我?”
陈然吐出口热气,挣扎着伸出手去,却被傅时一个闪身躲过了。
他强撑着身体,浆糊状的大脑勉强有一丝清明,“你把琴谱给我,我告诉你那副画被我藏哪了。”
“不。”
傅时很干脆拒绝了,话音刚落陈然就扑了过来想要强行夺回琴谱。
傅时一早就察觉到房间里有其他人,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空间极其醒目,显然陈然被副本针对了。
为什么?
他分神思考片刻,就得出答案,他与陈然唯一的区别是身份。
伯爵的房间类似安全屋,它保护玩家不被火焰灼烧,但陈然在副本里面是叛徒的身份,这个安全屋对他失效了。
陈然的攻击打断了他的思考,傅时故意引着陈然大幅度动作,很快后者连站都站不稳了,被他轻松踹倒在地。
“你等着!等我出副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嘶哑的声音越发惨烈,陈然的喉咙也受到火焰的灼烧,变得和男仆一样。
“是吗,我等着。”傅时毫不在意地敷衍一句,将琴谱折好放进口袋。
这下三张琴谱全齐了。
陈然被他平淡冷漠的声音气个半死,当场昏了过去。
傅时慢吞吞离开古堡,他在翻查羊皮纸的时候,无意瞥到窗外,周易他们追着一个人头跑,估计也快成功了,现在他只需要带点玫瑰花回去,顺便看看白遥死了没。
花田的白玫瑰依然清冷,月色下更显圣洁。
傅时蹲下身,捏住白玫瑰的根茎往上拔,刹那间无数藤蔓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架势像是要把拉进泥土称为养料。
他面色不变,单手捏碎了面前的一朵玫瑰花,泛着馥郁清香的花瓣凄惨地被碾碎,藤蔓瞬间老实了。
他没有浪费时间,随手拔了几株就离开了。
湖边
白遥半眯着眼躲在冰冷的湖水里。
蒸腾的热气从他体内迸发,连湖水都被染上几分温度。
几株白玫瑰倏地落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荡漾,那灼热的体温也逐渐消退下来。
“你回来啦?”
白遥弯着眼睛,看起来精神了不少,终于支楞起身体说话了。
傅时垂下眼眸,目光下意识落在白玫瑰上。
这么好用?果然白玫瑰是本体啊。
“别看它了,多看看我,你马上要走了不是吗?”白遥托起下巴,朦胧月色泛着湖水荡漾进他的眼睛里,矜贵清冷的脸庞露出一丝落寞。
又开始装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