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福晋对视一眼,福晋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发干,“你这是在做什么?”
“负荆请罪啊!”云舒认真的道,“原本是准备好荆条来的,可是这不是宴会一散便来福晋这了,所以临时只能随手摘跟树枝假装了,您和王爷只当这是妾的诚心吧。”
福晋真是有些无语了,“武氏,本福晋是真没想到,从前瞧着你不仅乖巧还十分稳重,怎么今日竟也这样不着四六了,莫不是被李氏给带坏了,还是你今日的酒喝多了?”
云舒呐呐不敢再说话了,王爷感觉辣眼睛一般的挥了挥手,苏公公便小心赔笑的将云舒手里还拿着的那支梅花给抢了过去。
苏公公将这梅花往袖子里一塞,他给王爷当奴才这么多年,真是大事小事都经历过不少,还真没见过像他们武格格这般有想法还能付出行动的人。长见识了真是长见识了。而且王爷和福晋两人虽看似很愤怒,但感觉心情竟还是挺不错呢。
王爷轻咳一声,这才问道,“说说吧,将你的计划一五一十的都给我说清楚。”
云舒抿了抿嘴,道了一句是,这才将自己下药是八福晋脾气暴躁,又设计让八福晋吃多了葡萄和凉水这等计划都说了出来。
王爷瞪了云舒一眼,但云舒还在跪着低着头,王爷于是只能瞧见云舒头上的珠花。
网页,“那令人生气的药从何而来?”
云舒老实的很,“是从府医那要的,妾说妾院子里的下人房里多了老鼠,便要了一些药,想是那老鼠发狂,然后再一并抓住,这事奴婢也有禀了福晋。”
福晋闻言点头,。“是,武氏确实和我说话,而且他们院子里也确实是抓住了不少老鼠,府内众人见状,便也跟着买了不少相同的药。还真能起作用”
云舒干干的笑了两声,“这原本是妾胡诌的理由,结果没想到竟真的有用。”
王爷听到这转珠串的手一顿,随即便接着问道,“那葡萄和水容易使人腹痛这点你也是问的府医?”
“啊,这个就不是了,”云舒连忙摆手,“这是问的底下的奴才,妾想着八福晋爱吃葡萄,但这葡萄定是会
和什么相克的,但相克的食物八福晋自然知道,也定不会入口。
还是那个会木工的小春子说了,他年幼时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山上摘葡萄吃,又喝了溪边的水,结果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腹中疼痛难忍,还是吃了郎中的药,这才好了。”
王爷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倒是个有成算的。”
云舒又尴尬的笑了笑,不敢说话。
一旁的福晋听着眼皮直抽,这武氏买那令人容易生气的药她是知道的,毕竟武氏也提前和她说过这事了,不过她还是怕武氏做出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也让人一直盯着武氏,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后来知道武氏药对付八福晋之后,福晋便更加期待了,甚至今日福晋还随即配和她一些事情,使得八福晋更容易发怒。
想到这福晋忍不住想扶额长叹,谁又能想到武氏竟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就算让人盯着也于事无补啊。
不过好在她已经帮武氏扫了尾巴,今日之事必定也只能是个意外,不然怎么大家吃一样的东西,大家都没事,八福晋自己出事了,自然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和她们四王府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福晋又看了眼武氏,觉得眼疼,造孽啊,今日这事做的真是损功德。
虽说损功德,但确实能纾解心中的郁气,这武氏,她还是想保一保的,于是便对着王爷道,“这武氏所为虽不是君子之为,但倒也师出有名,王爷您若是要罚也可以,但您也要看着四格格的面子上给武氏几分脸面。”
王爷又瞥了一眼云舒,“她不过是一个女子,要什么君子所为。”
王爷虽敬佩君子,但他自己都不是什么良善人,自然也从我盼着身边的人做君子,这武氏,原本他去她那只是觉得武氏住的小院子容易让人感到放松,但武氏这个人却并未与其他人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依旧是讨好他,以他为天的一个普通妾室罢了。
今日这武氏使了手段,却又立即认错,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她一句做事磊落了,不过还真是有些意思了。
王爷看了眼云舒,又看了眼福晋,这才道,“错就是错了,今日你的所为所为虽是反击,但也实在下作,但既然福晋为你求情了,加上此事不宜暴露,便也不好再重罚你。
你便好好抄写些经书,供奉于佛堂,也补一补今日缺了的那些功德。”
云舒当即跪拜,“妾多谢王爷福晋宽宥,妾必定谨记今日教导。”
云舒心里暗骂,这不是再拐着弯的骂我缺德呢吗,但不过是抄经书而已,没有禁足,也没有罚奉,云舒晓得,她这关总算是过去了。
云舒打一开始就没想着能瞒住大家,毕竟她的手段也算不上什么天衣无缝,对付八福晋,她就等着这王府的真正的两位主人给她打补丁呢!
等云舒一瘸一拐的被扶着离开了清风院,王爷便也借口还有要事处理,便径直去了书房。
苏培盛跟在王爷身边听着王爷的吩咐,王爷,“武氏这事福晋虽出手了,但你还是去查一趟,务必将该扫的尾巴全部扫干净了,懂?”
苏培盛连忙点头,“你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苏公公一边继续跟着王爷,一边心里忍不住咂嘴。
竟让八福晋在众位夫人面前窜稀,这可真是开了眼了,但苏公公回忆着那位好似认错态度十分端正的武格格,心里想着,这事做的虽下作了些,但是真的令人开心啊,甚至只要处理好尾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瞧瞧,王爷这不就让他去办这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