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挣脱不开来,便只好说到,“现在事情还未发生,估计侧福晋便是想做什么都还未来的及,你们机会还是很多的,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将侧福晋从这些事情中摘出来,禁足也罢,生病也好,总之让她一直呆在明月居才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张格格道,“这些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个节骨眼上,犯错禁足,或者生病都不是什么好法子,而且也太过显眼了!”
云舒也再度提醒道,“装病一事确实不怎么妥当,你可知道,福晋身边除了白釉雀蓝这二位外,今年还多了一位叫做白术的侍女服侍,
这位白术姑娘平日里并不怎么出门,也不怎么出现,颇精通医术,是福晋家里给福晋送进来调养身体的,若是侧福晋装病,定是一眼便能被发现。”
张格格神情一肃,福晋身边多了个侍女这事她知道,但从未出现过,而且福晋最重用的还是白釉和雀蓝这二位,一个新进院的小侍女,自然也就只当做那些洒扫丫鬟似的。
而且懂医,想起侧福晋这段时间的反常,莫不是真的中招了吧。想到这张格格都有些坐不住了!
若是真的如同她猜想的那样,那府医没能查出来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那个叫白术的小小年纪,但其能力已经超过了府医。
还有令一种可能,那就是府医是福晋的人,自然福晋怎么安排的,府医便怎么听。
不论是这两种可能得哪一种,都不是轻易便能对付的。寻医一事最是要紧。
云舒看着张格格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此时便又开了口,“这事我是定不会参与的,不过能说的我都说了,我如今也快生了,实在是没有这个余力去帮你们,所以之后的事情也不必再支会我了。”
张格格闻言抿抿嘴,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云舒那大肚子,便又都咽了回去。
她清楚,在这府上,良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人间武格格当时为了侧福晋刚正面对上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已经算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
也正是因此,侧福晋记着武格格的好,连去寺庙上香都不忘给武格格求平安符。
而武格格也因为担忧侧福晋,尽管是福晋的人,却依旧,冒着风险给他们提醒帮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去给你们周旋吧,这得是多大的恩情啊。
张格格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
云舒点点头,在张格格即将起身要离开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若是你真的有什么打算,便一定要想清楚了这计划到底要和谁商量,又是想要瞒着谁,这些你可都得考虑好了才是。”
张格格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似是有了计划,她对着云舒点点头,便径直离开了。
云舒垂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此也不算是辜负了侧福晋那张平安符了。
云舒又随意瞥了一眼张格格带来的东西,便道,“明夏,将今日张格
格来咱们院子送东西的消息给散出去,我在这好好养胎,可不能参与一些莫名其妙的情况里去。”
清风院里,侧福晋才刚刚离开,福晋此时也慢慢的饮着茶。“张氏却武氏那了?”
“是,”雀蓝说道,“说是亲自给武格格送去了三阿哥当年用着的一个小被子,说是希望武格格肚子里孩子像三阿哥一样康健!”
一旁听着的白釉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若是武格格的孩子真的如同三阿哥一般,那武格格定是会后悔的。”
福晋听罢也不由的跟着笑了一阵,这才问道,“送这东西遣个丫鬟去便是了,怎么还让张氏跑了一趟。”
雀蓝便接着说到,“说是原本李侧福晋是想亲自去听雨轩的,这不是正好您宣召,李侧福晋便让张格格替她去了,用侧福晋的话说,因为当年生三阿哥的时候,张氏是第一个抱孩子的人,是除了侧福晋最适合送东西的人选。”
白釉也跟着道,“是这么回事,说是侧福晋执意如此,张格格拗不过他,便只能遂了侧福晋的意了。不过这样想想侧福晋最近也是怪神叨的。
脾气也越发的大了,今日来福晋这,针织房的人只犯了点小错,便被侧福晋足足骂了一炷香的时间,吓得针织房的人跪了一地,还是福晋发话,这才没有重罚!”
雀蓝见白釉说话越发的没有顾忌了,便特意转移了话题,“对了福晋,这侧福晋三天两头的给武格格送东西,咱们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福晋道,“既如此,你便去库房挑选一些合适的东西去,武氏这一胎来的倒是时候,咱们王爷今年运势足,心情也好,武氏这一胎还是有些福气的。只要她安稳的为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了武氏去。”
雀蓝附和道,“福晋仁善,对下也多有照顾,武格格也是个心眼明亮且感恩的,以后定会更有用的。”
云舒在十分感动的收了福晋的礼物之后,便一门心思的好好养胎准备生崽。
结果在她这个小院岁月静好的时候,外边却险些闹个人仰马翻。
二阿哥又病重了,而且好像这次出奇的严重,还有太医说二阿哥可能会挺不过去,将侧福晋刺激的在二阿哥的屋子里晕了两次。
这时候什么年氏啊,什么地位啊,都不重要了,李侧福晋是一心都扑在了二阿哥身上,跪求漫天神佛保佑她的孩子平安无恙。
云舒也按例派人去探望过,只是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传过来,便只能这样空等。
福晋匆匆的赶来三省屋,看到才醒过来便又因为难过而再次晕过去的侧福晋,总感觉怪脑袋疼的。
看李氏这一幅心如死灰的摸样,福晋敢肯定这一定是真情流露,毕竟李氏没有这样好的演技。
福晋在三省屋呆了小半天,都不见王爷前来,反倒是二阿哥迟迟未曾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