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似乎是想了很多事情,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想,直到天色渐亮才睡了过去。
不过感觉没一会儿,便被明秋给叫醒了,明秋一边给云舒梳洗,一边说到,“福晋已经起了,说是用了早膳便回城,格格且先忍忍,上了马车再睡,等回了府,您就能好好的歇歇了。”
云舒打了个哈欠,因为睡眠不足的缘故,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她随口说道,“福晋精气神可真足,我估计昨个半夜那一出,回屋后估计没几个人能睡好,对了,年侧福晋那有什么消息?”
明秋便道,“正要与您说呢,刚才得的消息,说是后半夜的时候,年侧福晋又被惊醒,当即便叫了大夫去诊脉,大夫也只是说侧福晋是被吓着了,这才惊惧多梦,好在腹中胎儿无碍。”
云舒点点头,也没有多想,这被吓着了,做梦确实会再度被吓,如今听着年侧福晋无碍的消息,虽松口气,但还是不清楚福晋到底想做什么,这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就在云舒面前,云舒生怕这炸弹给爆了。
用了早膳,又休整了片刻,福晋便派人来叫人来了,云舒亲自抱着怀乐上了马车,这次的旅行,好似一点都没受到影响,还乐呵的不行的便只有这个小豆丁了,就连没参与的二格格都好似知道了些什么,整个人都谨慎了许多。
云舒想起方才在门口看到饿了众人的神色,便晓得昨日她们睡得怎么样了,其他人其实和云舒也差不了多少,倒是局外人五福晋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不关她的事,她吃的好,睡得香,一点影响都没有。
倒是年侧福晋,整个人的脸色都是煞白的,看起来像是受了大罪了,福晋心疼年侧福晋有孕辛苦,又怕车辆颠簸,特意吩咐人抱了好几床被子出来,铺在马车上,说是不能让年侧福晋受一点苦。
果然这一举动,又引得五福晋夸了又夸,最终年侧福晋身边的人借着整理马车的理由,检查了那些被褥后,见没什么问题,年侧福晋这才强行笑着上了马车。
云舒便这样和怀乐在马车里玩耍,倒也能消磨一些时间,就这样走走停停的,众人终于进了城回到了雍亲王府。
福晋也没有为难众人,便让大家各自都散了,云舒也终于回到了听雨轩,嬷嬷们抱着在马车上便睡着的怀乐格格退下了。
云舒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这擦长舒一口气,这交通实在是太不便利了,去郊外而已,便要坐这么长时间的马车,真是心累。
云舒换了衣服,便去看六阿哥去了,这一天一夜没见着小儿子了,云舒还真的怪想的。
这六阿哥正躺在床上自己玩呢,一见着云舒便激动的要贴贴,云舒便笑着将孩子抱起来哄着玩。
一旁的嬷嬷还对云舒说,“昨日六阿哥没见着您和怀乐格格,委屈的不行,还闹了几次,心情也一直不是很好,喝奶都少了,今日见着您一下子便高兴起来了,可见咱们阿哥最是亲近您了。”
云舒笑着看了她一眼,“你说话倒是好听,你们伺候阿哥辛苦了,便多赏一个月的月钱吧,这个会说话的赏两个月。”
那个嬷嬷当即便高兴的道谢,瞬间众人便也反应过来,喜气洋洋的开始多谢赏赐。
又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见孩子犯困了,云舒这才悄悄的退了出来。
才回到屋内,歇了一会,便明夏此时也笑着将吃食端了上来,一边给云舒盛汤,一边笑道,“格格辛苦这一路,胃口可能有些不好,便吃碗汤,也能暖暖胃。”
见云舒接过汤喝了起来,明夏便也跟着开心起来,“幸亏咱们院里有小厨房,您是不晓得,方才奴婢去大厨房取点心去,便看见大厨房的人们忙的都脚不沾地了。”
“年侧福晋也不晓得现在情况如何了,奴婢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苏公公带着御医往安然院的方向走,不是说孩子和大人都没事吗,怎么我瞧着苏公公的神色不像是没事啊。”
云舒喝汤的手顿了一下,“许是王爷心疼年侧福晋,便给她请的太医吧,太医的医术还是高一些的,估计不是什么大问题。”
明夏闻言便没有多想,只伺候着主子用了膳,还想着这汤应该味道不错,过几日还可以上一次。
安然院内,年侧福晋难受的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更是令人多加怜惜。
王爷问到眼前的太医,“年侧福晋现在情况如何?”
老太医拱拱手,便说道,“王爷,年侧福晋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年纪本就小了些,胎气天生便有些不足,加上此番受了惊吓,更是惊惧之下动了胎气,此后还是得好好养着,这样才能保住孩子。”
紫玉此时上前问道,“太医,我们侧福晋昨日被吓着之后,便心悸多梦,这可怎么办?”
太医想了想,“有孕在身,用药也要讲究些,不过无妨,我开些不影响胎儿的安神药便是了,只是这是药三分毒,这药还是能不吃便不吃为好。”
紫玉和黄玉认真的点头,等苏公公将御医给送了出去,黄玉便一下子跪在了王爷面前,“求王爷给我们侧福晋做主啊,这次侧福晋受惊一事,定不是意外,求王爷查明真相。”
王爷让人将黄玉给强行扶了起来,“你放心,这事本王定是要查个清楚的。”
王爷正要再问些什么,便见福晋身边的白釉求见,黄玉和紫玉对视一眼,便见王爷已经将白釉给叫了进来。
白釉笑着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听说年侧福晋请了太医来,福晋听说了便担心极了,于是便让奴婢走这一趟,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黄玉上前一步,“多谢福晋关心,还请姐姐回去禀告福晋,就说我们侧福晋一切都好。”
白釉点点头,得到了答案也没有走,只是又对着王爷行了一礼,“王爷,福晋还让奴婢告诉您,这次年侧福晋受惊一事,其中多有蹊跷,所以便也将那个吓着年侧福晋的贼人给带了回来,如今正在门房那押着呢,福晋说了,这些事情,还得您亲自去查才能查个清楚。”
王爷这才扭头看了白釉一眼,“福晋有心了,苏培盛,你亲自去福晋那一趟,将那陈四好好调查一番!”
苏培盛应了是,便赶紧去忙了,白釉的人物完成了,便也没有多留,只是又温声关心了几句年侧福晋,这才告辞离开。
紫玉和黄玉看着白釉远去的背影,两人内心都涌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王爷调查的速度虽说不慢,但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查出来的。
当天晚上年侧福晋便又梦魇住了,这样一来,她的情况越发的不好了,整个人都被折磨的憔悴极了。
云舒第二日知道这个消息还是侧福晋和她说的,这两日云舒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并没有让小冬子去打听什么,只一心养孩子和学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