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见着宁贵妃,二阿哥也不着急,只慢悠悠的往养心殿走去。边走还边想,皇后娘娘这病倒是越发的严重了,说不定不久便会国丧了。
从宫里回到贝勒府的时候,时辰已经不算早了,二阿哥才一进门,府里的管事的便上前来。
“爷,今日公主来了,和福晋说了一会儿话,便一直在书房等着您呢。”
“只怀乐一人?”
“是,今个公主并未同其他阿哥爷一道来。”
二阿哥一边走,一边听,听到这,脚步一顿,随即便有又恢复如常。
二阿哥点点头,“去告诉福晋,公主今日留下用膳,吩咐厨房准备好公主爱吃的菜。”
管事的忙领命下去了,二阿哥也没回后院,直接便去了书房。
怀乐正在书房把玩着二阿哥那套新的的琉璃盏呢,见着二阿哥
进来了也不曾放下。
二阿哥也不在意,只吩咐底下人,一会儿将这琉璃盏装好,等公主走的时候,也方便带上。
怀乐看向二阿哥,“齐娘娘可好些了?听二嫂说,娘娘不爱二嫂去侍疾,估摸着这病也时候该好了吧。”
二阿哥点点头,“我瞧着脸色好了很多,福晋那,总归额娘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至于额娘这病,额娘早年受过苦,这次也趁机好好调理调理,好的慢些便也无妨了。
只是可惜,这次进宫,宁娘娘去皇后娘娘那了,没能见着。”
怀乐放下手中的东西,“皇后娘娘那咱们都心知肚明,额娘哪里用的着一天到晚的耗在那。
别说你了,自上元节之后,除非在正经宴会上,额娘总是没时间见咱们,可见额娘是真的生气了,不耐烦见着咱们。”
二阿哥却半点不恼,只温声道,“宁娘娘向来心善,这次兰嫔的离世,加上利用刚出生的稚子这种行为,实在算不上光明磊落,以宁娘娘的心性,恼了咱们也是正常的。
不过娘娘还是帮咱们处理了之后的尾巴,如此可见娘娘还是向着咱们的。”
说到这,二阿哥问到怀乐,“你是否也觉得这次为了将皇后绊倒,手段下作了”
怀乐自是摇头,“哪里会,先前四阿哥的事,年贵妃的事,皇阿玛都恨的不行,最后还不是轻拿轻放了,就连当年太后去世,其中说不定也有皇后的参与,皇阿玛并非一无所知,但还是当做不知道,可见皇阿玛对皇后娘娘的情分非同一般。皇后娘娘一直都自怨自艾皇阿玛对她不够真心,却不晓得,皇阿玛对皇后娘娘已经是宽容至极了。”
接着又感叹,“若不是这次涉及意图窃国涉及国本,只偷换皇嗣,皇阿玛说不定又轻拿轻放了。”
这话二阿哥觉得很对,皇子是谁生的并不打紧,只要都是皇嗣就不算大事,皇后以为自己换子会惹的皇上生气,岂不知,在皇上儿子女儿都有的情况下,一个孩子而已,只要皇后坚持,皇上就算会生气,也不会生多大的气,终归还是会同意的。
只有涉及皇位,涉及这爱新觉罗的天下,皇上才会真的动怒,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皇阿玛不在乎过于幼小的子嗣,又忌惮二阿哥这种有能力又成年的子嗣,因此近几年对宁贵妃所出的弘晏越发的看重,其中并多次隐晦的暗示二阿哥自己更看重弘晏,生怕不能引起二阿哥对弘晏的嫉妒似的。
说实话,若不是弘晏是二阿哥亲手养大的,换了弘昼,二阿哥还真指不定会陷入这中嫉妒不甘的情绪中去,若是真如此,今日怀乐也不会出现在贝勒府了。
其实后来二阿哥也明白,皇阿玛看似对弘晏极尽宠爱,但他难道没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登了皇位,又会怎么对待这个被皇阿玛过于偏爱的六弟呢,兄友弟恭不好吗,皇阿玛这是半点不为弘晏和他的未来考虑。
皇阿玛爱她们这些孩子们,爱的,但最爱的还是这天下。
皇阿玛厌恶先帝养蛊似的对待皇子们,但如今却又在重复之前的路,甚至,二阿哥不由深想,自己将来会不会也变成如今皇阿玛的模样,但二阿哥确定,他定会像皇阿玛信任怡亲王一样信任怀乐和弘晏。
怀乐见自己几句话,便让二阿哥陷入深思,以为自己说的话重了,便赶叫道,“二哥,二哥?”
见二阿哥回过神来,便道,“二哥你也不要多想,总之咱们这步棋走的还算不错。
至于额娘,额娘生气也是应该的,咱们好好求求她哄哄她,说不定便原谅咱们了。”
二阿哥点头,便接着问道,“不说这些了,今日你来这应当不是为了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吧。”
怀乐闻言拍了一下脑门,坐直的身体,“对对对,正是有要紧事和你说,十四叔家福晋所出的那位格格今日来找我来了。”
二阿哥,“十四叔?”
随即二阿哥笑了一声,“是了,先前她们家的那位阿哥来找我,说是要效忠于我,我看着这人不怎么聪明,便随口吩咐他说是让他们假意投靠皇后,结果这人呢倒是个行动快的,事后,果然听说十四福晋于皇后达成了什么协议。前几日也来找过我,我正忙,便没多见。
到没想到,最后竟是她家格格出面了。”
二阿哥好奇问道,“她来找你做什么?能找你,想必是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
怀乐,“说是想要见皇阿玛,求我带她去向皇上自辩。”
怀乐想了想道,“我观这姑娘应当是个聪明的,先前也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只是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