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哭了出来,哭得浑身颤抖,手指掐进胳膊,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我好怕,怕再也听不到爷爷的声音,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喃喃自语:“爷爷,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可回应我的,只有无尽的寂静和那冰冷的风声。
我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待了两天,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就只有墙角一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芒,照亮了地面上斑驳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某种让人作呕的焦臭,像是一具尸体被遗忘在这里。
我蜷缩在墙角,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试图让自己不再发抖,可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却怎么也驱散不了。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铁钩、皮鞭、烙铁,每一件都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森冷的光,仿佛在等待我的命运。
终于,第三天,一个瘦小的男人扔给我一块干硬的面包和一碗浑浊的水。
我饿得头晕,顾不上脏,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到了晚上,门吱吱地开了,一个肥胖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知道他,他是铁棘子爵,一个臭名昭著的贵族,传言他以折磨人为乐。
他的身躯臃肿不堪,华丽的丝绸长袍被油腻的汗渍浸透,紧绷在圆滚滚的肚子上,像个即将爆裂的气球。
他的脸庞布满横肉,一双阴鸷的小眼睛深陷在肥肉中,闪着恶毒的光芒,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像一头觅食的野兽。
他走近时,靴子踩在潮湿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每一步都让我的心跳加速。
“小东西……”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像蛇在耳边吐信子,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
指甲嵌进我的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酒气和腐臭,恶心得我几乎要吐出来。
“多嫩的小脸蛋啊,可惜,花儿总是要被踩烂的。”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黑的烂牙,眼中闪过一丝变态的快意。
我本能地往后缩,镣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可无处可逃。
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淹没我的理智,我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
铁棘子爵见状,笑得更猖狂,他猛地撕开我的上衣,破旧的布料被撕裂的声音让我尖叫着挣扎,手脚乱挥,却被他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眼前一阵发黑,嘴角渗出血丝。
“别动!”他咆哮着,声音低沉而残忍,像野兽在咆哮,“挣扎只会让我更兴奋。”他站起身,从墙上取下一条粗糙的皮鞭,鞭子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显然不是第一次使用。
他甩了甩鞭子,空气中传来啪的脆响,我吓得全身一颤。
想求饶,可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挥下第一鞭。
鞭子狠狠抽在背上,皮肉绽开的瞬间,鲜血溅了出来,剧烈的疼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
我惨叫出声,声音撕心裂肺,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像鬼魂的哀嚎。
铁棘子爵却笑得更欢,肥硕的身躯因兴奋而颤抖,他一鞭接一鞭抽下来,每一下都带着嗜血的快感。
背上很快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身体淌到地上,和地面的污渍混在一起。
我疼得喘不上气,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指甲在石板上磨出血来。
“叫啊,再叫大声点!”他狞笑着,鞭子挥得更狠,抽在大腿上,皮开肉绽的伤口瞬间渗出鲜血。
我哭喊着求饶,嗓子早已哑了,可他丝毫不停,甚至变本加厉。
他扔下鞭子,转身从火盆里夹出一块烧红的烙铁,铁块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猩红的光,热气扭曲了空气,发出一阵嗞嗞的响声。
我瞪大眼睛,恐惧让我全身颤抖,汗水混着血水淌下来,黏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