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倾抬眸看向她。
谢年说:“继续啊。”
席倾只好又低下头。
空气里弥漫着指甲油的甜腥香,混着谢年身上残留的沐浴露的香,气息微妙又私密。
当最后一个小趾也缀上颜色,席倾终于微微放松了些。
谢年耐心等了会儿晾干,抬起双脚晃了晃,转头看席倾,目光里带着几分明知故问的狡黠:“好不好看?”
“好看。”席倾说,“你的脚生得白,又干净,很适合红色。”
谢年无声勾起唇,显然很受用她的夸奖,不过她没有把脚放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用脚跟碰了碰席倾的颈侧,“比你更适合这个红吧?”
席倾听出她语气里的得意。
“嗯?”谢年追问,还故意用脚趾蹭她的下颌,把上面一点还未干透的甲油蹭到她皮肤上。
席倾不得不抓住她作乱的脚踝,先答:“比我适合。”
她低头检查那片被蹭花的甲面,没管自己脸上的痕迹,皱了皱眉,“都花了。”
谢年毫不在意她的劳动成果,“花了再重新涂呗。”她理直气壮地指派任务,“再给你一次机会,擦掉重涂。”
她侧身,眼底带着明亮的笑意,补充说:“涂好了……奖励你亲吻我的脚。”
娇纵,蔫儿坏的谢年。
席倾无奈地看她一眼。
她当然知道谢年存心闹人,但还是依言抽出一张卸甲棉片。
谢年歪着头看她动作,眼珠亮晶晶的,坏水儿几乎要汩汩往外冒。
“好不好呀?倾倾。”她在一旁捣乱,用另一只脚晃席倾的肩。
席倾有点担心她要把所有的甲面都弄花,便伸手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小腿,侧头,没有任何犹豫地轻咬了下小腿肚与脚踝的连接处。
谢年一下子就安静了,连呼吸都顿了顿。
席倾虽咬了她,但松开牙齿后还是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那一小块皮肤,带着安抚的意味。
“别乱动了。”席倾低声说。
谢年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用舌尖舔了下唇。
席倾已经放开握着她小腿的手,探身,打算重新去拿指甲油瓶。
“席倾。”谢年却突然用脚尖抵在她脖子上,微微用力,声音沉下来。
她横眉冷眼:“我让你亲我的脚,你在干什么。”
奇奇怪怪的谢年。
席倾都有些不确定,她这是被自己擅自的动作真的惹恼了,还是仅仅想对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服从性测验。
空间静了一瞬,唯有窗外隐约的夜风掠过。
席倾没有推开抵在她颈间的脚,低下头。
她不再去看谢年的眼睛,轻轻托起脚踝,动作小心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然后,她将一个很轻、很软的吻,落在谢年白皙的脚背上。
她抬头,目光安静,声音轻柔,“……可以了吗?”
谢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她向后撑着手臂,软绒睡袍滑落至手肘,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手臂,小裙子细细的吊带搭在锁骨上。
她像是绷紧了某根神经,锁骨上方因此凹陷,形成精致的窝儿。
她不发话,席倾便又亲了下,一边抬眼观察谢年的神色。
谢年眼睫煽动,渐渐咬住嘴唇。
席倾尝试揣测她的想法,手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嘴唇沿着娇嫩的肌肤一寸寸向上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