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暂时还帮不到我什么。”
许臻郅一败。
他虽吃了瘪,却很快重整旗鼓,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拿起相机翻看:“唉,我确实是没时间招呼您,昭昭离不开我,全靠我给她拍照,她还说我是最懂的欣赏她的人。”
许郁丛点点头:“确实,要不是你给她拍的照片,我也不好直接找到这里来。”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许臻郅:……好气!有没有人来治治这头老狐狸!!
“你怎么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来瓦伦索勒的,这家餐厅可难约了,你就这么巧能碰上我们?”许臻郅有些放弃抵抗的意思,拿起许郁丛面前的葡萄酒就往自己杯里倒了一点。
“不巧,我连续约了一周,总是能碰上的。”许郁丛把自己的酒杯推到许臻郅面前,示意他给自己也倒上一点。
许臻郅只恨不能把这个破坏二人世界的罪魁祸首像酒瓶一样掐碎,哪里愿意给他倒酒。
偏偏昭昭从大厅探出头来,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密切关注着他们这边的情形。
许臻郅只好假笑着给“长辈”倒上了酒,两人还装模作样地碰了一下杯。
昭昭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今天餐馆里难得还算热闹,老板颇有意趣地用英语邀请昭昭从店里的小路下去,到后门的薰衣草田拍照。
反正还没上菜,昭昭才不愿意卷入叔侄俩的斗争里,就点点头独自到花田里去了。
许郁丛看着昭昭在薰衣茶田里蹦蹦跳跳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挂起一丝笑。但想起待会要讲的事情,又不由正色起来。
“我这次来法国,确实还有别的事要找你。你先看看这些。”
见许郁丛面色不对,许臻郅也急忙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手机,画面中心是一段再正常不过的视频——
一个女生在高铁上拍旅行vlog,背景里是来来往往正在寻找座位的游客,许臻郅一眼发现了昭昭和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去鹿山见昭昭的情景,她嘴上说着不能来,实际偷偷跑到车站来和他坐同一趟车。
他惊喜又兴奋地抱住了她,女孩刚好拍到这里,小小声地对着镜头说了一句:“坐我对面的小情侣好甜啊,而且男帅女美,这样健康又美好的恋爱什么时候能轮到我谈!”
视频最后还拍到了他和昭昭摘下墨镜和口罩的脸,如果是认识他们二人的人看了这段视频,完全不难认出画面中的主角。
紧随着这段视频之后,就是许郁丛和昭昭并肩出席各种场合的照片,舞会、饭局,甚至有他送她回家的偷拍照——
放到狗仔手中,绝对能被炒出“天造地设”、“浓情蜜意”的话题来。
许臻郅面色沉沉:“谁发过来的。”
社会舆论对女性总是最为苛刻,更何况他们二人还是叔侄关系,这些资料如果被爆出去,昭昭恐怕会受千夫所指。
许郁丛脸上也沉着:“我还在查,绝不会姑息。”
昭昭的才华渐渐展露,向氏业绩蒸蒸日上,不知道触及了谁的蛋糕,才会想出这样的阴招。
一旦这些讯息被曝光,她不仅要受到道德和舆论的谴责,就连之前辛辛苦苦取得的成就也要被打上“攀附许家叔侄权势”、“我就知道凭她一介女流,绝不可能作出这样的成就,还不是全靠男人”的标签——
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许臻郅暗骂了一句脏话:“别让我抓到背后的人。”许家最不缺的就是法务团队,一定要让背后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叔侄俩情绪都不明朗,偏偏昭昭这时还在薰衣草花海中朝他们挥了挥手。
许臻郅反应很快,配合着挥手回应,拿起相机迅速地对准了她。许郁丛也面带微笑地看向她。
“臻郅。”他声音低沉,透露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情愫。
“无论最后是谁有资格站在她身边,我们都要好好地保护她。”
去做这个决定对她来说太难,她也因为他们的情感,背负了太多原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我当然知道。”许臻郅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镜头里的女孩——
一袭白裙飘飘,像是绽放在薰衣草花海里代价精灵。
“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比我和你认识的时间还长呢。”
许郁丛笑:“你这么算,爷爷奶奶可是会生气的。”
许臻郅满不在乎地推推手:“没关系,他们俩可喜欢昭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