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能请倾意喝咖啡了,坐在她对面,不是以他的司机的身份。”谢钧语气很有些遗憾和怅然,“也是唯一的一次。还是用的倾意给我的钱。”
“你跟我妈妈谈了什么?”
谢钧冷笑,“谈了什么?才一场舞会,倾意说她认识了温佑轩,他很有礼貌涵养,性格又温和,很英俊,有一种儒雅的君子之风,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柔也很迷人。她觉得温佑轩应该是个很好的人。”
“你听听你听听,一场舞会而已,能帮你看清一个人?!这些豪门公子,哪里会有好人?有君子?!酒店里,夜总会,他们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都是烂人!玩得一个比一个花!豪车副驾上的漂亮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我真不知道温佑轩到底是怎么花言巧语,倾意居然那样相信他,还为他说话。”
温书漫:“我爸爸本来就是很好的人,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我的小公主,我不过是没有带上美丽虚假的滤镜。”
“那你也不能带上恶意揣测的滤镜!我爸爸就是很好的人。”
“你们母女倆,还真是如出一辙,容易相信人!”
温书漫叫道:“我没有!”
谢钧冷眼看她,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是么?可是如果不是太相信人,你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我抓来这座岛上?”
温书漫怔了一下,想起阳一帆,恨得两只手紧紧攥起,咬牙道,“有些人是太坏了!怎么会有那种人!枉我那样信任他!”
“那种人不少,忘恩负义,只在乎自己能得到的利益,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什么都可以不要。”
“好了,不说他了,我不想让关于他的话题污染了我的心情。”
谢钧继续说着,“那次见面,倾意跟我说,她知道我是个不甘于现状的人也相信以我的能力和头脑一定能成功。”
谢钧指尖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变得阴沉而难看。
‘谢钧,你曾是我的司机,我也很感谢你用心工作。但是我们的关系止步于此,不会再更进一步。我一直当你是个需要帮助的人。我有我的生活,将来还会有我的婚姻,这些不是你应该干涉的,你明白吗?’
这些话像一根尖锐而冷酷的刺,深深扎进脆弱的心脏里,腐烂又生根,早已和他的心长在了一起。
他紧紧抿着唇,一直以来,他始终无法拔出这根刺,甚至不愿意让人窥见这根刺。
“恭喜你,你是成功了,还非常成功。”温书漫平静地说着,没有什么情绪。
“没有人知道我为了今天的一切都付出了什么,不过那些都不要紧了。是,我成功了!如倾意期待的那样,我成功了,如今也算是豪门新贵。
可是,倾意却没有等我,她真的嫁给温佑轩了!成为他的妻子!我纯洁高贵的公主就这样落入温佑轩这个垃圾人渣的手里!”
“谢钧!你又不认识我爸爸,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辱骂我爸爸?!”
“我需要认识吗?豪门阔少我还见得少吗?只有会装与不会装而已!”
“不许你这么说我爸爸!我爸爸本来就是最好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装!”
“你爸爸妈妈去世时,你才多大?五岁吧?五岁的小孩能懂的什么好与坏?”
“我爸爸就是好人!他很疼我和我姐姐,也很爱我妈妈。每年我们还都要一起去海滩上度假,我们一家很快乐很开心!我没见过我爸爸妈妈他们大吵大闹。”
“你懂什么?你就是个小屁孩!”
“那你也不能冤枉我爸爸!”温书漫愤怒了,“你就是看我妈妈喜欢我爸爸,不喜欢你,你受不了,就中伤我爸爸!”
“住口!”谢钧像是被直直刺中了痛处,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妈妈是喜欢我的!只不过是我那时候一无所有,我怕我给不了你妈妈舒适的生活!都是你爸!该死的温佑轩!花言巧语!从我身边骗走了她!抢走了她!不然倾意是会等我的!”
“你简直疯了!”
谢钧看着愤然又吃惊的少女,忽然诡异地笑了,“你不懂,你这么小又怎么懂什么叫夺妻之恨!等温佑轩来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跟他做个了断!我一定会打败他的!”
温书漫见他眼神狂热,又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由慌了,“你想干什么?谢钧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跟你姐姐温书颜决一死战,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不!你不可以伤害我姐姐!”
“谁让她那么可恨!第一次见她,她就让我想起了该死的温佑轩!”谢钧咬牙切齿,“果然是他的种,晚会上那副装得谦谦有礼的虚伪作派,我没当场弄死她,等到今天,已经很克制了!”
谢钧打开门,走出去。水管家就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在门外。
“时间快到了,周围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其他船只?”
“除了老沙的船,和他后面跟着的那艘游艇,没有再发现其他船只在靠近。”
“很好,温书颜守规矩,看来她很爱护她这个妹妹,知道不要轻举妄动。通知海上的人今晚盯紧了!不能让任何人靠近青意岛。我要让温书颜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