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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棠看着虚空发呆，陆照言看着景棠发呆。

景棠没什么力气地轻声问道：“陆照言，你们去年军训下雨了吗？”

陆照言道：“我想想，嗯，下了半下午。”

景棠道：“哦。”

陆照言想了想道：“你不是很厉害的魔术师吗，不想军训，明天变一场雷阵雨出来不就好了。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景棠认真道：“我还不会变雷阵雨。”

陆照言也认真地跟景棠探讨：“因为规模太大不好掌控吗？”

景棠道：“嗯。”

陆照言道：“那就不管其他人了，只变一朵乌云出来悬在自己头顶上。”

景棠笑了起来。

陆照言的眼睛里映着笑靥如花的景棠。

床头灯的橙色光晕融融地笼罩着这一方小天地。

景棠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陆照言，晚安。”

陆照言道：“嗯，晚安，棠棠。”

第二天一早，陆照言运动完回宿舍，就发现景棠还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眼圈泛红。

景棠看向陆照言，眼睛里湿漉漉的光华好似倒映在江水里的月光一般。

景棠软软地带着一点鼻音道：“陆照言，早啊。”

陆照言在景棠床边蹲下，眉头紧蹙，放轻了声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景棠嘟了嘟嘴，长出一口气，含着泪道：“跳蛙跳跳得腿疼……”

刚一开口，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颤颤滚落，重重砸在陆照言心头。

“你们教官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做什么蛙跳，汇报演出又没有蛙跳这个项目！”陆照言看着景棠湿润泛红的眼尾，心疼不已。

景棠摇了摇头道：“我们教官人挺好的，经常让我们玩一些小游戏，只不过昨天玩的是蛙跳接力游戏。而且刚刚周笑语跟我聊天，他和其他一些同学虽然腿有一些疼，但都能正常训练。我疼哭了是我自己太娇气的缘故。”

景棠声音轻软湿润如一场朦胧的细雨，沙沙地落在陆照言心上，漫开无尽的温柔。

陆照言弯了弯唇角：“你知道自己娇气啊？”

景棠抽了抽挺秀的小鼻子：“嗯，知道。”

陆照言看着景棠，眼中盈满了笑意。

陆照言道：“我去烫个热毛巾，你敷在腿上会好受一点。”

“嗯，谢谢。”

提到腿疼，景棠又有点想哭，眼睛里漫上一层脆弱的水光。

陆照言沉思片刻，慎重地开口问道：“棠棠，我能摸一摸你的头，安慰你一下吗？”

景棠轻轻眨了一下湿润纯净的眼睛，声音如棉花糖一般绵甜：“好主意。”

陆照言放轻了呼吸，慢慢抬手触碰到了景棠蓬松细软的发丝，十分小心地揉了揉。

景棠含着眼泪对他笑了一下。

陆照言整颗心都柔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