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说,还上手,无限贴近的五官让裴阮招架不住,好似下一秒他真的会贴上来。
裴阮慌忙挡住嘴,“唔你……你怎么这样……”
密闭的卧房,昏暗的光线,杀伤力十足的男色,再加上熟悉的松木香,每一样都足以叫裴阮心脏砰砰乱跳,像藏了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额头在这时突然被狠狠敲了一下。
好痛QAQ。
裴阮忙又去捂泛红的脑门。
“你这幅样子,像被我占了便宜?”
叶勉若无其事地越过他,从衣柜挑出一件新衣换上。
“我瞧着更像是你在意银我的身体。哥儿大多性银,极品哥儿更是。与你一间屋子,该担心的是我。”
“……”
“所以,乖乖收起你那些风月心思,做好你的本分,听懂了吗,我的……小侄媳。”
再抬眼,他已穿戴整齐,又是那副清心寡欲的神仙模样。
反倒裴阮,就像上百人大课看小黄漫被抓了现行,从头到脚都写满了羞耻和尴尬。
眼睛红通通的,湿漉漉的。
好欺负到让人根本停不下手。
“啧,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独处一室,现在就该快点给我上药,而不是杵在这里磨蹭。”
说着,叶勉撩起袖子,露出满是黑红肿胀溃斑的手腕,“拜侄媳所赐,鼠毒没有清除前,我都要呆在这里,与你日夜相对,运气差点,或许还要与你生同衾死同穴。不过,或许这正中阮阮下怀。”
“毕竟坊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裴家哥儿日日将我画像挂在床头,夜夜都做着与我颠鸾倒凤的美梦。”
“……”裴阮破防了。
「那个花痴是裴允好嘛?!」
「生同衾死同穴?我可不敢跟他一个墓穴,指不定哪天心情不好,能微笑着给我骨灰扬了……」
「还美梦,他根本就是噩梦!也就裴允眼瞎……」
裴阮气鼓鼓取出瓷瓶,先用灵泉替他清洗伤口,到了内服环节,问题又来了。
「他醒着要怎么喂呀?这一喝不就知道是白开水了嘛……」
「阮阮随便开个方,在药汤里兑上灵泉就成。」
「对哦!」
「稳妥起见,咱们列个清单,假装自己配药,这样谁来都看不出破绽!」
「统统真棒!」
说干就干。一人一统愉快地达成一致。
近日“学有小成”,裴阮不假思索就将新学的药物默了一个长串,然后捧着墨迹未干的单子找叶勉配货。
只是他不知道,叶勉师出守一道人,是个山医命相卜五术兼修的奇才,李先生就是他亲师兄。
歪七扭八的单子到叶勉手上,男人只看三行就忍不住挑眉。
淫羊藿?补肾阳;巴戟天?温肾阳;肉苁蓉?益精;菟丝子?固精缩尿;还有锁阳、杜仲、熟地黄、山茱萸、鹿茸……
顶着最纯的脸,给他下最猛的药。
叶勉似笑非笑,“阮阮确定……这是给我疗毒的?”
“也……也不全是,我还是要复配一下的!”
“是吗?”
“……”他一笑,裴阮就有点虚。
“不过,阮阮有空还是少钻营些奇技淫巧,多练练字是正道。毕竟日后若成一代名医,这医方写出来不能叫人笑掉大牙不是?”
这是在变相说他字写得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