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刺下匕首。
女战士在他对方注视下被嘎掉,随后透露给嘎掉。
旁边的战士忍着悲伤,将其投掷到火堆前!
若在之前,这些受伤和死亡的战士最多被抛弃到神眷之地,等待自己的死亡召唤。
如今寒神的仆人忽然攻击他们,死亡的恐惧和迷茫,让他们不得不改变的传统的仪式!
搞定了伤患,金河踉跄地站起身,环顾四周。
族人们或坐或躺,靠着简陋的石墙,眼神空洞,像一群等待被宰杀的驯鹿。
死寂。
除了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就只剩下风雪的呜咽。
他清了清干裂的喉咙,用尽力气吼道:“都起来吃些东西吧!它们只是暂时退却!寒神的考验还没结束,想活命的,就给我吃东西,补充体力!”
金河的话声音嘶哑,却像一记耳光抽在每个想要逃避现实的部落战士脸上。
人们迟缓地动了起来,从怀里掏出用宝贵盐巴腌渍的鱼干,就着冰冷的雪水,大口撕咬起来。
一个年轻的部落战士牙被咯了一下,他低声咒骂:“为什么他们要攻击我们啊?我们侍奉他们无数年了!”
旁边一个断了胳膊的壮汉咧嘴一笑,露出被咸鱼染黄的牙:“谁知道呢,或许是寒神想要我们快点去侍奉它吧!”
年轻的部落战士不说话了,只是更用力地咀嚼起来,吃着吃着,就有低声的抽泣出现。
金河拿起一块冬腌鱼,咸腥味直冲鼻腔,他却像是品尝无上美味,视线在族人和堡垒外的黑暗中来回扫动。
士气恢复了一点,但也就只是一点。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在三十五个冬夜的生日期间安然躺在冰床上,等待寒神的召唤。
那时,成为寒神仆人是荣耀,是永生,也是忠诚侍奉。
寒神从来不会派遣仆人攻击他们,他们受到寒神的庇护,每年只需要让老人送给对方,他们就能安然无恙。
可惜前段时间,一切都变了。
他成为首领的第一年,自己的孩子就先后夭折。
紧接着,南方的神明在梦中降下了那道让他至今战栗的神谕——与其说是神谕,不如说是一场血腥的噩梦。
梦里,那些被召唤的仆人不再是守护部落的先祖,而是一群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杀戮本能的怪物。
它们撕碎活人,贪婪地吞噬血肉,连婴儿都不放过。
梦的最后,神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和疲惫,只留下两个字。
快逃!
多年来的崇拜,还有面对生的渴望,死亡的恐惧最终转化为了动力。
于是,他带着部落开始了漫长的南迁。
曾经的净土被先祖转化的不死生物占据,昔日崇拜的存在对他们挥起了屠刀。
好不容易在这片靠近大海的冰河定居,以为能喘口气,可那些家伙还是追来了。
金河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中的鱼干被捏得变了形。
是拙劣的玩笑,还是考验?
不,这不是考验,这是神明也无法控制的……诅咒。
他不敢把这个猜测说出口,那会彻底摧毁族人最后的精神支柱。
还好他们提前占据了这里,其他部落民看到凶残无比的冰河部落占据了沿海地区,也不会不明智的攻打他们,而是会选择撤离。
金河跟他的部落民们呆在这里一段时间后,发现这里的生活倒是不错。
一些部落民甚至都以为这里将会是他们的家。
谁知道昨天这里黑帆遭受到了寒神仆人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