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声呼喊著口號,相互鼓励,用自己的身体为身后放置沙袋的战友们爭取时间,减缓水流的衝击力。
那冰冷刺骨的河水,早已让他们的双腿麻木失去知觉,可他们依旧咬紧牙关,凭藉著顽强的意志坚守在岗位上。
此时,一群天狼部队的女兵身影出现在眾人视野中。
她们双手各拎著一袋沙袋,稳稳地扛在肩头,那沙袋的重量,比不少边防部队男兵扛著的还多一袋。
不仅如此,她们脚下生风,跑得比那些男兵还要快,迅速穿梭在泥泞的道路上,朝著河坝缺口奔去。
紧接著,又有其他天狼女兵,有的扛著两袋沙袋,有的甚至以一人之力扛著三袋沙袋,个个都如离弦之箭般超越了身边的男兵。
边防战士们中的男兵们看到这一幕,瞬间都瞪大了眼睛,满脸写著震惊。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拼尽全力,却没想到这些女兵竟如此勇猛。
有几个正扛著沙袋的男兵,甚至因为太过惊讶而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著这些女兵从身边呼啸而过,手中的沙袋差点滑落都浑然不觉。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钦佩与难以置信。
“我的天!这是女兵?我没做梦吧?”
“她们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我这扛著一袋,別说跑了,就是走,都非常吃力!”
另外一边,天狼的男兵们,在林川的带领下,更是冲在最前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战士们日以继夜地干活,疲惫感如潮水般向他们袭来。
有的战士累得直接瘫倒在河坝上,大口喘著粗气,仅仅休息了片刻,便又强撑著起身继续投入战斗。
在人群中,有一名第一年列兵的边防战士,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长时间的高强度劳作已经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但他依旧咬牙坚持著。
突然,他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喉咙一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周围的战友们见状,纷纷围了过来。
“小王!你怎么样了?”一名老兵焦急地问道。
小王虚弱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还能继续干……”
话还没说完,他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快,叫军医!”战友们手忙脚乱地將小王抬到一旁,脸上满是担忧和焦急。
军医迅速赶到,他立刻蹲下身子,为小王进行检查。
他先是翻开小王的眼皮,观察瞳孔的反应,接著又用听诊器仔细地听著心跳。
周围的战友们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著军医,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听到小王並无大碍的消息。
然而,军医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他又反覆检查了几遍,最终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悲痛与无奈。
“这名同志……因为过度劳累,心臟不堪重负,已经……已经牺牲了。”军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战友们的心上。
“这不可能!小王,你醒醒啊!”那名老兵不敢相信地扑到小王身边,用力摇晃著他的身体,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小王,你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完成任务吗?你起来啊!”其他战友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悲痛地呼喊著小王的名字,声音在风雨中迴荡,充满了绝望与不舍。
但伤心归伤心,战斗还得继续。
將小王的尸体安顿好后,大家压著內心的悲伤,继续投入到抢险中!
就在这时,河坝边来了一群当地百姓,他们自发组织起来,带著自家做的饭菜,想要给奋战在一线的战士们送上一口热乎的。
“孩子们,快来吃点东西,都饿坏了吧!”大妈扯著嗓子喊道。
百姓们將饭菜摆在一旁临时搭建的简易桌子上,有热气腾腾的米饭,有炒得喷香的青菜,还有各种自家醃製的咸菜。
可战士们此刻正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时间。
有的刚放下沙袋,又赶忙跑去帮忙打桩;
有的正咬著牙,在湍急的水流边固定木桩,一刻也不敢停歇。
“大妈,先放那儿吧,等会儿我们就来吃!”一名战士匆匆回应了一句,便又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