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围在一旁,议论纷纷,有的为林川的勇敢叫好,大声喊著:“林川,好样的!早就该有人治治他们家的臭脾气了!”
有的则担心林川会因此惹上大麻烦,小声嘀咕著:“这村长家在镇上关係硬著呢,小川这一闹,別到时候吃亏了。”
而被绑在地上的林强等人,一边挣扎,一边恶狠狠地威胁著林川:
“林川,你居然还敢亲自送我们去派出所,你不知道我三叔是谁吗?到时候你就別想在这村里待下去了!你敢动我们,我告诉你,你完蛋了!”
林川没把林强等人的威胁当回事,催促父亲赶紧去拉牛车。
林南虽满心忧虑,但看著儿子满是从容自信的眼神,还是转身快步朝家走去。
不一会儿,林南便赶著那辆破旧的牛车“嘎吱嘎吱”地过来了。
牛车上的木板有些地方已经磨损得厉害,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戳出个洞来。
林川和罌粟利索地將村长家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扔上了牛车。
“林川,你敢这样对我们,你就等著被开除军籍吧!”
“军人殴打平民百姓,部队也保不了你!”
林强躺在牛车上,一边扭动著被绑得生疼的身体,一边扯著嗓子嘶吼。
其他几人也跟著附和,各种污言秽语不断从他们嘴里冒出来。
林川冷哼一声,“到时候看看是我被开除军籍,还是你们这些横行乡里的垃圾被好好整治!”
一些平日里被村长家欺负过的村民,眼中闪烁著复杂的光芒,有解气,也有担忧。
一位大伯的老者走上前,拉住林川的胳膊,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川娃子,你这一去镇上,可得小心啊。那村长家在镇上人脉广,就怕他们使坏。”
林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罢,他走到牛车旁,伸手拍了拍老牛的屁股,牛车缓缓朝著村子外驶去。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扬起一阵尘土,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正朝著这边疾驰而来。
车上坐著的正是村长林大山,他一路风驰电掣,脸上的怒容仿佛能滴出水来。
车还未停稳,他就跳了下来,几步衝到林川面前。
“林川,你今天要是敢把我儿子带走,我跟你没完!”
林大山声嘶力竭地吼道,双手在空中挥舞著,试图阻止牛车前行。
林川上前一步,冷冷地看著他,说道:“老东西,你儿子强买强卖,还想动手伤人,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带他们去派出所,是在走正当程序。”
“什么正当程序,在这村里,我说的话就是程序!”
林大山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猛地衝上来,想要去解开儿子们身上的绳子。
林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大山的手腕,用力一扭,林大山顿时疼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林川冷冷的看著他,“村长打人,你最好冷静点,別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林大山疼得冷汗直冒,但依旧嘴硬道:“好啊,林川,你等著,你看我三弟怎么收拾你!”
一边的罌粟悠悠笑道:“你弟弟?就是那个派出所副所长吧?”
“正好,我们也去派出所,看看他能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倒要看看,他是要维护正义,还是继续纵容你们一家胡作非为。”
林大山听到罌粟的话,心中不禁一凛,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罌粟。
从罌粟自信的眼神和不凡的气质中,他隱隱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但此时箭在弦上,他也只能强撑著。
林川不再理会林大山,再次赶著牛车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