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柳师弟脸色微变,这些劫修皆死於一种极为凝练锋锐的法术,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带著金系灵力的血洞。
其中,有一人身穿一阶中品的法袍,却被近二十道法术摧枯拉朽衝破防御,死状悽惨“李道友,柳道友,久违—此三人趁火打劫,在下为了自保,只好杀了他们。”
陈业终是推开院门,解释道。
“是你?怎么又是你?”
柳师弟乍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细细看来,这可不就是那个陈业。
这一看之下,他忍不住笑道“各位同门,这位,就是白师叔口中的陈业!”
柳师弟此言一出,周围几名同行的灵隱宗弟子先是一愣,隨即都反应过来,纷纷忍俊不禁,发出阵阵戏謔的笑声。
“哦?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前辈啊!”
“喷喷,我说柳师弟你怎么对这位道友另眼相看,原来是白师叔点名过的人物!”
“李师姐,你看,这缘分不就来了吗?”
一时间,各种带著促狭意味的调侃声此起彼伏。
陈业倒是神色如常,他这点脸皮,还扛得住这帮年轻人的玩笑。
只是心中確实有些不爽。
这些宗门弟子,眼高於顶,对他这种散修肆意开玩笑,根本没有顾虑。
可问题是,他们就不在乎李秋云顏面吗?
偶尔一次到还好,一直逮著说,便有欺凌的意味,
陈业饶有兴致地看著李秋云,想看看这位素来冷脸的女修会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李秋云那张英气十足的俏脸,在同门师兄弟的鬨笑声中,先是微微泛红隨即迅速笼罩上一层寒霜。
她猛地转过头,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子:“都住口!宗门不幸,坊市遭劫,尔等还有心思在此戏謔调笑,成何体统!”
“错了,师姐我们错了!”还在嬉笑的几个弟子连声求饶,李秋云这才冷哼一声。
得了。
陈业明白了,这李秋云看似起来冷硬,但性子反而称得上偏软,很好说话。
但又因为她不苟言笑,让这些同门乐於调侃。
柳师弟一直默默关注李秋云,见她脸色竟然微微泛红,顿时不爽起来。
师姐,竟然真的害羞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开这玩笑了!
他再看陈业那一副云淡风轻、仿佛事不关已的神態,偏偏此人模样生的颇为俊朗,当即无名火起。
上前一步,指著地上那几具劫修的户体,厉声质问道:
“陈业!我来问你!方才坊市大乱,妖兽肆虐,我等宗门弟子皆在奋力搏杀,你身为修士,为何不见你出手相助,反而躲在此处?莫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趁乱打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