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心头一喜,这白神龙不见尾,他早就想寻白,奈何寻她不得。
幸好,这傢伙时常来串门听故事··
陈业连忙收起傀儡核心,起身开门,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白真传,你可终於来了!在下可是望眼欲穿啊!”
白见他这副殷勤模样,反而警惕起来,狐疑地在他身上扫了扫:“今日怎么这么热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著,她却已然迈著小方步,径直走入竹屋,毫不客气地寻了个主位坐下,
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俯视著陈业:
“哼—一看就是有求於我”
陈业热情地给白奉上一杯刚沏好的灵茶,这才在她对面坐下,神色一肃,沉声道:“白真传明鑑。在下今日,確实有一事相求,此事—关乎生死,
还望真传能助我一臂之力。”
白籟呷了口灵茶,小巧的眉头微微了,这茶水远不如她平日里喝的灵雾仙茗,但看在陈业还算恭敬的份上,便也勉强咽下。
她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著陈业:“哦?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生死危机,竟让你这般慎重?”
这老傢伙,平日里看著还算无欲无求,一旦真遇到事了,不还是得来求自己?
说起来,白很是不满。
自己是何等身份!
寻常修者,不得忙里忙外地討好她,想从她指缝间求得些好处。
可偏偏陈业此人倒是古怪,虽说恭敬,却总有一种疏离感,不似真正的討好她。—·
就像·。就像那个名叫陆知微的女娃一般,有股淡漠的疏离。
罢了,反正之前答应过他的两个徒儿陈业见白认真倾听的模样,当即鬆了口气。
知道事情有门。
这才娓娓道来:“我想请白真传,助我击杀一人。此人名李光宗,乃妙丹阁阁主。”
“李光宗,我听说过他。散修中难得的炼丹师——-但,我乃灵隱宗真传,自有原则,绝非隨意滥杀之人”
白籟撑著小巧的下巴,幽幽地看向陈业。
这白,竟然还有原则?
陈业犹豫起来,说李光宗与魔修勾连,也只是陈业的猜测,並未有证据。
但很快,白忽然问道:“那你觉得,此人该不该杀?”
陈业抬头,只见白神亥不变,硬著头皮应道:“该杀!”
“行,那就不是隨意滥杀了!”
下一刻,金髮少女兴致勃勃地拍了一掌。
陈业见白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中大喜,有白相助,就算李光宗有两个筑基保鏢,都能轻而易举杀之。
亦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习头的行事逻辑,当真是异於常人,先前还说什么“自有原则,绝非隨意滥杀”,转眼间就因为寧一句“该杀”而兴致勃勃。
罢了,只要她肯出手,过程如何倒也不重要了。
“白真传果然快人快语!”陈业连贩起身,恭敬道,“那李光宗常年居住於月犀湖外的妙丹园,但近些时日,有药王谷的筑基真人在那做客。”
昨日,陈业也从多方打听过李光宗的下落。
自昨日无相鬼集诱杀之后,李光宗便光明正大和一位来自药王谷的筑基真人协商。
据说,妙丹阁即將加入药王谷,为药王谷拓展开月犀湖坊,桃山坊,以及云溪坊三坊的市场。
若等李光宗加入药王谷,此人便是更加难杀“药王谷?这是想插手灵隱宗与万傀门之爭么?无妨,杀了就是!”
白籟柳眉一挑,小手一摆,忽然笑吟吟地道“只是——-本小姐刚到,连口热乎的都没吃上,你就想拉著桶去打打杀杀?
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
陈业无奈,只得耐著性子,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备好的灵果点心,殷勤地摆在白面前的木几上:“白真传一路元苦,这些不成敬意,你先垫垫肚子。”
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一边吃著,一边还伸出小脚斗,示意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