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业,果然是个老不羞的老东西!
“陈执事如今可真是春风得意啊,”
赵轻的语气看似夸讚,暗含讥讽,
“不仅得了白师叔的青眼,如今又要远赴桃山坊这等富庶之地。只是不知,陈执事这般费尽心思巴结徐家,强留著人家的血脉在身边,究竟图的是什么?”
“嘴,听说那血脉虽是徐家血脉,但却是一个野种呢。”
他这话,已然是將宗门內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当面说了出来,其中侮辱之意,毫不掩饰。
“赵轻!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李秋云俏脸含煞,当即厉声呵斥。
陈业却拦住了她,他看著赵轻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他可以不在乎旁人对他的非议,但若是牵扯到他的徒儿,那便触及了他的逆鳞。
赵轻见陈业脸色阴沉,反而更是得意,他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陈业,別以为有白师叔护著你,你就能为所欲为!我赵轻———”
“赵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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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云听他言语间竟直呼陈业名讳,更是秀眉紧燮,她踏前一步,將陈业护在身后,
“陈叔乃宗门执事,你这般言语无状,衝撞长辈,就不怕被戒律堂的师叔们知晓吗?”
“长辈?”
赵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已经忍不了一点了!
討好这李秋云数年,结果却因为一个灵植夫厉喝自己!
自己乃內门弟子,屈尊去討好这外门弟子也就算了,没成想这外门弟子竟还踏鼻子上脸。
赵轻见李秋云竟如此维护陈业,心中妒火更盛,口不择言道:
“呵,不过一个灵植夫,称得上什么前辈?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免得被他带累了名声!一个连自己徒弟都要拿来当进身之阶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你,李秋云,你当你是什么好人?不就是骑驴找马?装的清纯,指不定想钓哪位真传!”
“你——-你住口!”李秋云气得浑身发抖,更觉委屈。
她能怎么办?
一直对赵轻的接触表示抗拒,但他就是跟苍蝇一样缠著自己“够了。”
陈业看不下眼,拨开护在身前的李秋云,直视著赵轻,一字一句道:
“赵轻,我敬你是內门弟子,不与你计较。但你三番两次出言不逊,如今更是公然污我徒儿和秋云清白。今日,我若不给你个教训,倒真让你以为,我陈业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赵轻闻言,不怒反笑:“教训我?就凭你?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灵植执事,除了会摆弄些草草,还有什么本事!宗门之內,禁止死斗,但你我二人斗法台上走一遭,
你可敢?!”
“有何不敢?”陈业眼神微眯,一口应下。
李秋云闻言,俏脸血色全无,连忙拉住陈业的衣袖,急声道:“陈叔,不可!赵轻他他已是练气后期,又得家族真传,和寻常练气后期,不可一概论之!”
陈业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他侮辱你和青君,我身为你们的长辈,岂能坐视不理?”
“不行!”
李秋云衰求似地拉住陈业衣袖,
陈叔不懂得斗法台的內幕,可她懂得!
一是在斗法上,很难使用见不得人的招式。
陈叔出身自散修,或许便有不少底牌见不得光。
二是潜规则。有阵法护住斗法台,可每一峰的斗法台都归属该峰管控。
若是斗法者与此峰高层相熟,是有机会暗中操控斗法台上的阵法!
要是陈叔因为斗法,受了重伤,断了道途“呵,要是求饶,到时候我还能饶你三分。”赵轻冷笑看著两人。
此时,动静已经吸引来不少丹霞峰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