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男人又臭又壮的—但怀里坐著还是挺舒服。
李秋云微微一笑:“没想到,现在青君这么关心师父了啊———“
“陈执事,您您这是?”
一旁的高铭看著陈业那狼狐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怀中安然无恙的女娃,眼中惊疑不定。
这东沟谷內,除了魔气和怨灵,別无他物。
陈业乃练气后期,岂会受伤?
“无妨,只是其內怨灵暴动,为了护住青君,不小心受了点伤。”
陈业隨口解释著,这番解释,倒也让高铭放下疑心。
东沟谷內的怨灵,的確会时常暴动,
若是为了护住这柔弱女娃而受伤,情有可原。
陈业將青君交给李秋云,对高铭拱了拱手,沉声道:“今日多谢高道友引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日后若有机会,再与罗会长把酒言欢。”
高铭见他不想多说,自然也不敢多问,连忙恭敬地应下:“陈执事客气了,您慢走。”
陈业点了点头,不再耽搁,领著李秋云和青君,迅速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返回玉蜥会驻地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李秋云看著陈业那苍白的脸色,几次想开口询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而青君,则出奇地安静,她乖巧地被李秋云抱著,只是那双乌溜溜的凤眼,却时不时地,带著复杂难明的情绪,偷偷地警向走在最前方的陈业。
“这个男人徐心冥的心中,此刻百味杂陈。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甦醒,可以轻易地將这个在她看来愚蠢、碍事、邪恶、好色、没用的师父玩弄於股掌之间,让他彻底在青君心中形象破灭。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有如此坚韧的心性与敏锐的洞察力,不仅识破了她的偽装,甚至。甚至还对她做出了那等。那等羞辱之事!
一想到方才那屈辱的一幕,徐心冥便恨得牙痒痒。
可偏偏,当她看到陈业为了“自己”,不惜身受重伤,也要闯入那怨灵潮时,心中那股属於青君的孺慕与担忧,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这种矛盾而又复杂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与—迷茫。
她討厌这个男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似乎—並没有她想像中那般不堪。
不管了!
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徐心冥在心中恨恨地想著:“以后,定要將你千刀万剐!不—-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將你囚禁起来,日夜折辱,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酷刑!”
她心中正发著狠,灵魂的最深处涌来难以抗拒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將意识淹没。
“唔——。。。”
“师父——”
身后的青君,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
陈业转过头,见小丫头正被李秋云抱著,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著师父:
“师父,你是不是做了坏事!”
陈业的身子,猛地一僵:“什么坏事!师父能做什么坏事!”
“真的吗?”
小女娃拉长声音,软软的眉毛起,
“可青君怎么好像——梦见师父在欺负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
李秋云默默听著,忍不住警了陈业一眼,有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