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也从陈业身后探出小脑袋,鼓著腮帮子,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们才是坏人!”
计越泽见两个小女娃竟敢当眾驳斥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冷哼一声:“黄口小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陈业,你倒是好本事,竟让自己的徒弟出来为你强出头?”
他身上的灵力波动再次隱隱散开,带著几分威压,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知难而退。
陈业嘆息一声,將两个徒儿护在身后:
“计越泽,听信谣言,搬弄是非,欺负女娃-你可真是卑劣无耻。”
张管事闻言,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这陈业哪里来的胆子?
计越泽更是一怒:“牙尖嘴利!当真我不敢在坊市收拾你?”
“真的敢吗?”陈业纳闷。
计越泽话头一梗。
確实,他还真不敢。
寻常散修倒还好,但在坊市中公然杀宗门执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旦动手,他就是下一个被诸多筑基修者追杀的“渡情宗魔修”!
但让计越泽没想到的是,这陈业,胆子忒大!
他暗下判断:
此人胆量非凡,並非贪生怕死之辈。
与石镜会收集的情报中,根本不似一个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楼上雅间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
“计会长,多年不见,脾气倒是涨了不少。连女娃都容不下了么?”
计越泽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骤然一变,方才的囂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顾不上再看陈业和知微一眼,急忙对著楼上拱手道:“师姐息怒,计某失言,
还望师姐恕罪!计某这就上来向师姐请罪!”
说罢,他便立刻转身,几乎是小跑著奔向楼梯。
那副急切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他身后的几个修者也是面面相,不敢再发一言,连忙低头跟上。
张管事见状,暗自鬆了一口气,连忙將铁剑恭敬地递还给陈业,陪笑道:“陈执事,
误会,都是误会。这剑您拿好,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执事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尊神送走。
陈业接过铁剑,並未多言。
他抬头望向二楼雅间的方向,那窗户依旧紧闭,但陈业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从那窗后静静地注视看楼下的一切。
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在前身心中曾留下深刻印象。
但陈业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不过。·
计越泽此人,性情当真是肆意张狂,根本不掩饰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