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这几日公社忙著收割玉米高粱,等缴完公粮还能剩下多少?
老大跟他学过几年打猎。
撵个兔子,逮个野鸡还是没问题的。
“会不会有危险?”
现在可是五八年,很多山区老虎伤人事件屡见不鲜。
褚卫国怕大伯进山遇上猛兽。
“外围转转,不会有啥事。”
“真遇上长虫啥的,咱家的猎枪也不是吃素的。”
老爷子抓起一个营养窝头,皱眉咬了下去。
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我刚才说的那个老苏,路子广,他有门路能搞到粮食。”
“今儿我搭他车回来,聊了一路。”
“总算撬开了他的嘴,答应下次也帮咱弄些平价粮回来。”
“到时候我还是搭他的车,把粮食送到村口,再让大伯找个由头,运沙子垒院墙也好,拉柴禾过冬也罢。”
“咱把粮食藏著运回来,必要的时候也好拿来应急。”
褚卫国的这套说辞,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
苏大强就是个幌子。
他的想法是把空间存的米麵粮油运一部分回来。
“粮食运回来藏哪?”
褚玉安的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
真闹了饥荒,谁家有余粮,谁家就会成为眾矢之的。
“后院再挖个地窖。”褚卫国神色一正道。
“不能明著挖,窖口最好隱蔽起来。”
褚敬仁磕了磕菸斗,重新添上菸丝。
划了根火柴,咂嘴猛吸了两口。
“我都听您的。”
褚玉安是个行动派,动脑瓜子的事情交给老爷子。
“我给你提个醒,家里挖地窖这事当著孩子的面,一个字都不许提。”
“从现在开始酒不要再碰了,省的你在外面喝多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等卫东回来,咱爷孙三个夜里轮班。”
老爷子最后一锤定音。
…
商议完正事。
老太太便去里屋叫儿媳。
没一会,岑秀兰就抱著铁牛,牵著虎妞回到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