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头熬到年尾,也就大年三十晚能痛痛快快吃上一口肉。
想到这些,刘海中心里也是堵得慌。
“爸,咱家不也攒了些肉票嘛…”
“这天天清汤寡水的,走路都是飘的。”
刘光齐自进厂后,每个月都往家里拿六块钱,说是交生活费。
可伙食依然是土豆白菜酸萝卜。
看著对门隔三岔五吃肉,心里早都不乐意了。
“想吃肉?”
刘海中沉声问几个儿子,脸上隱有怒气。
“想~”
两个小儿子不懂事,异口同声的喊。
刘光齐闻言,不禁缩了缩脖子。
只顾往嘴里扒饭,再不敢提吃肉的事。
“就你们这个怂样,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刘海中嚯的站起身,脱了一只鞋。
啪的抽在二儿子刘光天脸上。
后者哇的一嗓子嚎了起来。
“別冲孩子撒气啊…”
“有本事你上二食堂闹去!”
二大妈哭天喊地的,赶紧將儿子护在身后。
至於刘光齐,早扔下筷子跑没影了。
就在刘海中气急败坏,训斥儿子时。
住在中院的贾家也没消停。
贾张氏闻著那羊汤的香气,一个劲的咽口水。
“真是屎壳螂变唧鸟,臭显摆呢!”
“要不是他爸死的早,评了个英雄称號,二食堂那肥缺能落他手里?”
“每次分羊骨头,院里这些老邻居连口汤都喝不上…”
“呸,什么东西!”
贾张骂完尤不解气,又往地上吐了口痰。
耷拉著脸,一个劲的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