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要养活一家五口人。
“我也没啥应酬,用不著。”
贾东旭性子闷,不善交际。
每天就是轧钢厂和家里两点一线。
唯一的开销,就是逢年过节,拎两瓶酒去孝敬壹大爷。
“马上要入冬了,回头还是要置办条裤。”
“不然上下班路上吹了冷风,將来得了老寒腿,谁伺候你?”
秦淮茹终究还是心疼自家男人。
想到他压在柜子里的那条裤,拢共才塞了不到半斤,根本就不保暖。
就这,还缝缝补补穿了六年。
“那钱干啥。”
“家里不是剩了好些毛线嘛,转头再织条毛裤穿在里面。”
贾东旭儿时经常挨冻受饿。
穷怕了。
“奶,我要买新衣服!”
棒梗这时突然接茬。
在炕上翻来覆去闹腾起来。
班里好多同学都有新衣服穿,可给他羡慕坏了。
往女同学新衣上抹黄泥,也是出於嫉妒。
“好好好,奶奶给乖孙买新衣裳!”
“买好多好多新衣裳…”
贾张氏一把將棒梗楼在怀里。
还像哄两三岁的稚童那样,悠来悠去。
秦淮茹看的眼皮直跳。
往女同学新衣上抹黄泥。
把关在笼子里的老母鸡放出去,惹出一堆事。
有好吃的不懂的照顾妹妹。
现在还闹著要买新衣服。
今儿这一桩桩,一件件。
让本就心力交瘁的她彻底破防了。
“我让你买新衣!”
“让你不听话!”
秦淮茹心底无名火起,顺手操起柜上的鸡毛掸子。
三两步衝到炕沿,对著棒梗就是一顿输出。
连护犊心切的贾张氏,在拉扯中都挨了几下狠的。
也不知秦淮茹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