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筑成来了精神:
“且说说是个什么事情?”
“这事有伤风化,所以才设在密室里。”
郑龙凑到宋筑成耳边,眼里似乎有光,他小声道:
“这楚簫馆的杂技可是一绝,尤其那肚皮舞。
你是不知道,那么老胖一汉子,腰扭的比娘们还猛。
再加上他肚子上画的人脸,每次那老汉肚子一抖,可是要把人笑死。
他的搭档也是个妙人,是个女胖子,会腹语,嘖嘖,两个胖子一起扭肚子。。。。。。”
还没说完,就被宋筑成打断: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吃饭吧。”
他覷了一眼郑龙,心道:
“平日看著倒还持重,没想到却是个铁憨憨。
看样子青楼活尸之事,从他这里是打听不到什么了。”
郑龙一时被叫住兴头,不由有些委屈。
不过他得到自家老爹的命令,就是陪宋筑成吃好喝好玩好,自然就收拢心神,按下委屈。
他亲自舀了一碗羹与宋筑成,脸上有些得意:
“这是我家做的鱼羹,大將尝尝,可与別家有什么不同?”
宋筑成看了一眼鱼羹,是个清汤糊糊模样,看著十分普通。
他略尝了一口,便笑道:
“是大內的手艺,做法也是皇宫里流出来的。”
说著,他指著宋立檐,玩笑道:
“立檐,且与郑贤侄说说这羹做法,杀杀他锐气,不叫他看低我们。”
宋立檐尝了一口,便起身回话:
“此羹名为『白水鱼冻』,是取了十二种海鱼並十二种江鱼的鱼髓,配上秘制高汤熬出来的。
等熬好后,还要再用黑猪油、乌鸡油、黑芝麻油,並五六种香,七八种菌子,先煮再酿,封坛窖上一年方成。
一时要吃了,用山泉水兑开即可。”
说著,宋立檐比划了一个黄豆的大小:
“一条鱼,鱼髓只鱼脊柱连接处那么一点,这取鱼髓,需要一根根把脊柱掰断了取。
往往一条十来斤重的大鱼,取髓下来,也只黄豆大小。
早几年,我们在將军府上做活,他家便拿此羹与我们当餐前的漱口汤。”
他指了指盛羹的茶盅小碗:
“只这鸡蛋大小一碗,就要百十条鱼来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