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军就有火,他们对这种声音很熟悉。
“官军的大炮不响了。”
高坡上,孙义玖见到官军大炮久久不再响,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老营压上去!骑兵,去冲官军的炮营!”
战场上,流民兵溃不成军。
老营在流民兵的掩映下衝出来的时候,气势瞬间不一样了。
这些从十几次乃至几十次大大小小的战斗中活下来的老兵,个个眼里都带著狠厉。
人人身披皮甲或藤甲,手里握著的枪盾。
有著这一层防护,在战场上就很难被轻易杀死。
“嗖!嗖——嗖嗖!”
靠近一百五十步左右时,弓箭手朝著敌军列阵处拋射。
上百支箭矢在天空划过一个拋物线,超这散列步枪阵飞射而来。
“架盾!”
一声令下,左右部总的盾牌手举起盾牌,火枪手躲在盾牌下方。
“咄咄咄··
一阵箭矢插入盾牌的声音响起。
偶尔有箭矢从盾牌间隙中射入,扎在了士兵的臂膀等处的鎧甲上,也难以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箭矢越来越密集,偶尔有人发出几声痛呼。
这射在鎧甲的薄弱处,箭头钻透进去,扎伤了身体。
所有人透过盾牌间隙往外看,第一排的人紧紧地握著手里的燧发枪,等著命令响起的声音。
他们都在隱忍的等待著,这一场真正属於他们的首秀的正面战场。
第一枪,一定要打出最大的战果!
一百三十步、一百二十步、一百一十步、一百步。。。
前面战场上的拒马早在流民兵衝锋的时候,就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但也能减缓老营兵的衝锋速度。
望著狼群一样衝锋的老营兵,狗剩子稳稳的端著手里的枪,心里默默的计算著双方的距离,判断著敌人已经进入燧发枪最大杀伤力范围的时候,几乎同时,一声沉闷鼓声“咚”的一声响起。
“射!”
身边传来各排排长们的喊声。
前面第一排的一百二十个人端著枪,几乎同时扣下了手里的扳机。
“膨!”
枪口冒出橘色的焰火,白烟飘起。
远处,几乎是同一时间,正在衝锋的老营,
最前排奔跑中的贼寇,眼见快速逼近那些乌龟壳一样的敌人时,忽然像是被大锤狠狠的敲击了胸口,瞬间就將其滯留在了原地。
被击中的老兵低头看了看胸口藤甲上被击穿的枪口,以及泪汨流出的血液,眼里的凶恶之色已经不见,脑子里开始快速闪回一生的画面,想起了爹娘、妻儿,最终摔倒在地,被老营们脚踏著他的尸体衝过。
只是一次射击,贼寇前排像是被割麦子一样,死伤倒下了六十余人!
后面又有人被突如其来被击倒的前排士兵绊倒,后边的人还在往前衝锋,又有几个倒霉蛋被踩踏至死!
第一排射击完成,毫不关心战场上的情况,按照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动作快速穿插走到最后面,开始快速的清理枪管,掏出定装弹药,一只手抽出条,一只手捏著定装药用牙齿撕开口子,將里面颗粒状的黑火药撞入枪管,油纸裹著铅弹塞进枪口,用条將其推进压实。
第二排则往前跨越一大步,成了第一排,端著燧发枪,再次朝著敌军齐射。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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