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明皎也就问了出来:“魏长老怎么把镯子给你了?”
时苍宁眼都不眨:“她孝敬我的。”
说完她下意识挠了挠耳朵,魏流哭天抢地的哀嚎似乎还在她耳边余音绕梁。
“这可是我的命啊!你拿走了让我怎么活?”
魏流拉着她的胳膊哀号着就要往墙上撞。
苏瑾抱着魏流的腰如同演练了千百遍一样,声音悲切:“师尊,师尊你不要想不开啊!你要是去了,我该怎么朝符长老交代啊——”
时苍宁垂眸看着只嚎不掉眼泪,还时不时偷偷打量她的两人:“你也不想你小师妹再受到危险吧……”
魏流一听,拍拍演得正投入的苏瑾,示意她先停下:“我哪来的小师妹?”
说完她挠挠头:“不对,忘了,云鹤霄是我小师妹。”
魏流与掌门、河清同辈,是三人中最小的,也是和自家师尊相处最少的人,刚拜师一个月,自己师尊何诺就牺牲了。
近百年也只是叫别人师姐,没叫过师妹,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前年多了个小师妹。
魏流期期艾艾,满脸委屈:“那云小师妹不是去出任务了吗?也没遇到危险啊。”
“不是她,是明皎。”
“啥?”
在魏流满是不解的目光中,时苍宁继续说:“我要收明皎为徒,你这个做师姐的好歹要表示一下吧。”
“啊……”魏流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呆愣愣地点头,“哦……”
苏瑾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那我不是要叫明皎师姑了?”
原本在旁边看热闹的魏流二徒和三徒满脸黑线,这个关注点对吗?
魏流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你不是说你不想收徒吗?”
时苍宁将镯子塞到储物袋中,头都不抬:“哦,我善变。”
她扒拉了两下储物袋从角落里摸出来一颗黑色的石头,朝魏流丢过去。
原本坐在地上的两人眼睛一亮。
苏瑾眼疾手快,一把抄过石头,塞进储物袋。
声音温柔地能掐出水,眼神就像在看一座灵石矿:“您还有什么要的不?我这有师尊库房的钥匙,您慢慢挑,实在不行我让师尊现场给您炼。”
魏流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徒儿把自己卖了:“我可是你亲师尊。”
苏瑾将魏流伸向石头的手按下去,义正辞严:“瞧您说的,时长老也是您亲师姑呢,给点东西怎么了?”
反正又不是她给。
眼看魏流泪眼汪汪看向自己又要嚎,时苍宁无奈叹气,左掏掏右摸摸,好不容易从储物袋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根枯树枝似的东西。
魏流也不嫌弃,忙不迭爬起来将东西塞进自己储物袋中,拍拍衣袖,手掌朝外,一脸恭敬:“小师姑慢走。”
时苍宁挥挥衣袖,也不在乎她得到东西就赶人的动作,甚至还有些感动。
换做旁人站在这,魏流早就揣着东西就去炼器室了,能想起来送她也是有心了。
明皎听完后显然不信,犹犹豫豫地说:“我觉得魏长老不是这么……有孝心的人。”
时苍宁无所谓地揉了把她的脑袋:“没关系,我有力气和手段。”
闻言明皎眉眼弯弯,朝时苍宁竖了个大拇指。
时苍宁笑着捏了捏她的指尖:“话说你也快筑基了,”
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状似随意地问:“要不要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