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涇一,你不是想当族长吗?”
虽然如此问,但他眼中的那一抹“看不上”,却是显而易见。
“看在同族一场,我现在退位让贤,让你过过族长的癮,如何?”
族厅中將近一百號人,闻言尽皆譁然,议论纷纷。
“吴希!你什么意思?!族长更替这种大事?你也敢视若儿戏?!”
吴涇一拍案而起,大声呵斥。
虽然吴希刚才的话,让他心动得要死,但面子上的功夫,该装还是要装。
吴希看著神情激动、眼底渴望之色丛生的吴涇一,却是轻笑一声道:“罢了,事已至此,我还逗弄你干什么,都先坐著吧……人等会就来。”
吴涇一看著首座上,与往日判若两人的吴希,没由来的心底一慌。
“吴希,你什么意思,谁会来?!”
就在吴涇一问话的瞬间,庄园內陡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喧譁。
哐当!
没等族厅里的眾人,派人前去查探情况。
巨物轰然落地的巨大响声,便震动了族厅中的所有人。
似乎是庄园外那扇重达千斤的铁门,被人踹倒的声音。
“族长祸事了!祸事了!!!”
族厅门口,一个年约五十的管家,跌跌撞撞闯了进来,跪伏在地。
“吴中,何事让你如此惊慌?还有什么祸事了?!”
吴涇一俯下身,一把揪住管家的脖领,大声质问。
吴希的淡定,与管家的惊慌,终於让这位满心爭权夺利的二房房长,升起了一种大祸临头的不妙预感。
“是镇守府!”
“是镇守府的镇兵老爷们杀进来了!”
“他们沿途抓人,只要遇到胆敢反抗的人,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举刀就斩。”
“有好几个族中子弟,上去与他们理论,结果都被他们当场砍杀了去……”
管家吴中一边说,一边涕泗横流。
“怎么会这样?”吴涇一心中震怖,鬆开管家的脖领,一下子失魂落魄跌坐在地。
族厅里的吴家人,见此情状,也纷纷脸色煞白。
“不就是暗杀一个炼血九重的镇兵,当不至於此吧?!”还有人还心存侥倖。
“我们可是屹立百年豪强,在陵水虽不能说树大根深,但关係网也是盘根错节,难道镇守府就不怕牵一髮而动全身?!”
就在族厅炸锅之际,一大帮没资格参加族会的吴家人,被人强行从庄园的各个角落,驱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