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慌乱救火声隱约传来。
接著,便传来激烈的廝杀声。
府衙这边也躁动起来,踏著青石板的急促脚步声从树林前传来,沿著街道踏上定远桥,直向福威鏢局的方向而去。
巡捕和火甲,紧急前往救火。
方人智看著大火渐渐有些手舞足蹈:“师父对福威鏢局耿耿於怀,如今放一把火,洪师兄不仅仅可以趁势砍杀一波,为余师弟报仇,还能够吸引衙门的注意,下一步行事便更加容易,这叫声东击西、调……鼠离山。”
喊杀之声不多久就渐渐停了下来。
侯人英倾听了一会,便皱眉道:“方师弟,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师兄放心。”方人智淡定地说,“上次我们砍旗的时候你也见到了,就福威鏢局那帮人,没有一个是洪师兄的对手。想必是他们擒获了林震南正在逼问財產。现在府衙空虚,正是我们救人的最好机会。”
侯人英想想也是,也没有多想,当即一声令下。眾人便根据方人智指点,来到一处墙下,越墙竟直接翻入“狱厅”。
狱厅內竟然只有两个牢子哼著小调往来巡视,两人显然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气,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侯人英上前,毫不费力將两个人点倒。
青城弟子们先是伏在黑暗的地方,侧耳静听许久,不见有动静。
眾人心道:“果然不出方师兄师弟所料。”
侯人英朝做个手势,青城弟子们一阵急跃,便来到牢门口。
不愧青城四秀之首,侯人英没有丝毫犹豫,在腰间拔出长剑,运起內力朝牢门使劲砍去。
“咔嚓!”十多剑后,传来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铁锁断裂,牢门应声而开。
侯人英便即低声喝道:“动手!”
牢房中,一条昏暗的过道伸向无尽的深处,两旁是间间囚室。过道阴冷潮湿,空气中瀰漫著霉味和绝望的气息。
几个牢子喝的醉醺醺的,穿著皂靴在牢中巡查,踩著地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见牢房中忽然多了一些人,牢子们正要大喊,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青城派弟子点住,横七竖八歪在地上,几个青城弟子,还趁机上前踢了一脚。
其他的弟子点亮几个火把,昏暗的牢中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於师兄,我们来救你了。”方人智喊道。
许久之后,一处监牢內传来微弱的声音:“你们不该来……”
眾人大喜,忙循著声音找到於人豪。
却见一间囚室內,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潮湿的泥土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胡乱铺了一层乱蓬蓬的茅草,空气中充斥著一股子刺鼻的霉味。
於人豪身上套著镣銬,无力地斜靠著墙壁,虚弱不堪。
同一个囚室里,还有一个老者,只见他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一身破烂的衣服上布满血污,多处皮肉溃烂生疮,周身散发出一股子刺鼻的腐臭气味。他不时痛苦地呻吟几下,喉咙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正是劳德诺。
眾弟子见两人的惨状,纷纷大怒,方人智俯下身子,失声道:“於师兄,我们来晚了。”
於人豪听到声音,借著火光看到方人智的脸庞,无神的双目忽然崩出一丝怒火,一只手撑起铁链,伸向囚室的柵栏外,用力揪住方人智的衣袖道:“方人智,你这……”
“师兄,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这就救你出去。”
眾人斩断拴著大牢门的铁链,正要砸开二人镣銬之时,忽然听到牢房外传来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