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他这几个月都是睡在他的小棺材里面的,突然再睡回床上总有些不太适应。
他喉咙又有些干渴。
明明昨天他才刚刚吸过血——因为要参加节目的关系,也因为他现在饮血的频率不需要像以前那样高了,可以隔上好几天,所以出发之前喝了血,他可能等到回去以后再进食。
但他现在有些难受。
想进食,又想江时奕了。
虞见楚没多犹豫,就从床上爬了下来,他要去找江时奕。
他出门的时候甚至没有穿拖鞋,光着脚就出去了。
走廊里没有灯,月光倾泻进来,洒下遍地银白的光,那些光落在虞见楚身上,他光着脚踩在冰冷的月光上,睡袍的下摆摇晃,像深夜才会出现的精灵,脚步轻盈。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投射的光的缘故,他的眼睛看起来蒙上了一层红色的雾气。
他敲响了江时奕的门,就敲了两下,动静也不大,但屋里的江时奕却已经醒了。
“小蚊子?”他一边问一遍下床,走过去开门。
门外的虞见楚“嗯”了声,江时奕打开门就看到他蹲在门口,睡袍的下摆遮住了他一半光溜溜的脚丫。
“怎么不穿鞋子?”江时奕问他,一边托着他的腋下把他抱起来,几步走回屋里将他放在床沿。
深夜突袭这事,虞见楚都不是干了一回两回了,江时奕都习惯了。
看虞见楚微微张着嘴,嘴唇红艳艳的,就知道它已经被主人舔舐了好一会儿,也知道虞见楚这是又“饿”了。
屋里的监控还在运作,这时候要是去拿东西盖上,倒显得有几分多余,江时奕又把虞见楚抱进了浴室,门一关才开口。
“饿了?快咬吧?”
浴室里有张凳子,江时奕坐在上面,虞见楚骑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虽然之前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焦急,但等咬了江时奕后他还是像之前一样慢吞吞的。
江时奕摸摸他的后颈:“动作快些,一会儿该出去了。”
他们是不能在浴室里呆太久的,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解释虞见楚这半夜找来的行为。
还抱着他脖子的虞见楚大概是听了他的话,鼻腔里发出了不满的哼哼声,江时奕哄了他几句,他才不甘不愿地结束了进食,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等虞见楚漱了口,擦掉了嘴唇上沾染的血迹,江时奕才打开浴室门带他出去。
这过程没超过三分钟。
三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江时奕:“还不舒服吗?”
他是故意这么问的,这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借口。
虞见楚摇头:“好了。”
他现在的确舒服多了,那点困意又涌了上来。
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朝着江时奕摆摆手,蹦跶着跑了出去:“那我先回去睡觉啦!”
明明是他来打搅江时奕睡觉,走的时候却一点歉意也无。
江时奕看着他跑出去,又认命地跟了上去。
光着脚这么跑出来,不擦干净他要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