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优茶有时候会觉得安室先生的语气怪怪的,像是一个领域上的前辈在对后辈做评价,比如现在。
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但安室先生的态度并没有让他不舒服,优茶索性就放任不管了,只追逐于他感兴趣的事:“所以他们是?”
“没错,那个确实是水无怜奈。”安室透似是随意地向那边扫了一眼,语气自然地道,“她和冲野洋子是好朋友。这次冲野洋子来这里拍摄滑雪场的广告宣传片,顺道休假,就邀请好朋友一起来了。”
“她们旁边桌子上的四个人:没有带工作牌的女士是冲野洋子的助理,穿制服的男士是滑雪场对接广告工作的工作人员。带工作牌的都是日卖电视台的人,男士是体育情报部的部长,女士是摄影记者。”
“至于他们的姓名,”安室透耸耸肩,“我不知道。”
不知道?宫本优茶不明所以,还是服部平次弯着唇角,替他解惑:“因为他们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刚才那些都是我们通过表面信息推理出来的。”
宫本优茶:“……”能耐啊,两位侦探。
他又看向柯南,有心让小哥哥别那么沉默,问:“柯南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小侦探,听到亲弟弟的问话,脱口而出道,“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服部平次忍笑,安室透似笑非笑。
“……”宫本优茶则是淡定地放下手里的三明治,伸长胳膊,越过桌子,使劲揉了揉对面三头身小男孩的头,直到把对方揉回了神,“啊啊啊”的开始炸毛,才松开手,“清醒了吗?”
柯南捂着惨遭蹂。躏的脑袋一抬头。
关西的高中生侦探强忍着笑意,一脸揶揄;公安卧底的淡金发男人似笑非笑,眼含探究地看着他,想用犀利的眼神看透他的内心,看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而他亲爱的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在毫无人性地蹂。躏完他的头发后,慢条斯理地抽了张湿巾,仔细地将手指擦干净,然后又拿起三明治,投入到了干饭的“热情”之中。
柯·工藤新一·南:“……”
“你刚才在想什么?”宫本优茶平淡地问。
“没想什么啊。”柯南整理着头发,含糊其辞。
宫本优茶顿时明白,这是在这儿不方便说,于是他换了个话题,“那平次哥哥,你来滑雪场就真的只为了滑雪吗?”
“优茶这么聪明,不如你猜猜看?”服部平次卖了个关子,好整以暇地等着优茶猜。
宫本优茶思索了一会儿,没有说出结论,而是从他还没来到滑雪场的时候说起:“在知道我们来的是这个长野县新开的滑雪场之后,我确实查了它的资料。滑雪场本身我没有查到什么问题,从前年开发到今年投入使用,再准备加大宣传力度,这一系列都按部就班,挺正常的。”
“但有关于滑雪场所在的位置,我倒是查出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哦?”服部平次兴味地笑道,“什么消息?”
宫本优茶淡淡地道:“鬼消息。”
“……”
见服部平次被噎了一下,柯南噗嗤一笑,接过优茶的话:“确实是鬼消息啊。滑雪场没有开发之前,这里是一片荒野,冬天的时候就是一片雪山,而就在雪山上,流传着雪女的传说。”
安室透也参与了讨论:“雪女的传说有各种各样的版本,在全国各地不同的雪山上似乎都存在这么一个富有悬疑色彩的故事。但长野县的雪山不太一样。”
“看来大家都做了功课啊,不愧是侦探。”服部平次自动忽略了优茶是不是侦探的问题,勾唇笑道,“没错,其他雪山上的雪女传说都只是传说、故事,但长野县雪山的雪女……却被人真实地拍到了照片。”
宫本优茶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
“如果你说网上那张披个白色床单,散着黑色长假发,在雪地里光着脚走来走去,身形胖得像气球的照片,也能算是雪女照片的话……”
“怎样?”
宫本优茶面无表情道:“小心故事里风姿绰约、妩媚多情的雪女,今晚就去站你床头。”
服部平次秒变豆豆眼:“……欸?”
“什么雪女?”此时此刻,旁边桌子上聊天的远山和叶像是有顺风耳一样,警觉地看过来,当然,主要是看着她青梅竹马,“平次,你们在说什么雪女?”
“没什么啦,”服部平次不耐烦地摆摆手,“要是告诉了你,你晚上一准会害怕地钻我被窝,这么害怕干嘛还要听?”
然而他的小青梅压根没听到最后一句话,那句“钻被窝”足以让远山和叶羞红了脸,直接拍案而起,心虚地大声道:“你别胡说!谁、谁害怕了?!”
邻座的毛利兰眨眨眼,一边摁下和叶让她小声点,一边又忍不住笑出声,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柯南和宫本优茶也很难不揶揄,但直男的“魅力”就在于直而不自知,服部平次“哈?”了一声,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反驳道:“难道上次不是你害怕?不是你怕得……唔唔唔!”
“闭嘴!”
后面的话被羞耻心爆炸的远山和叶直接一巴掌捂了回去,可爱却不文弱的女生一个锁喉扣住竹马的脖子,在服部平次翻白眼的窒息中,一脸不好意思地向大家道歉,同时雷厉风行地将竹马拖出了餐厅。
宫本优茶耳尖地听到几声呜咽,还有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