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脱了外衣躺上床,沈清棠其实并不困,但还是温顺地扮演着人形抱枕的角色,任由姬昭禾将他牢牢圈在怀里,颈窝处是她清浅的呼吸声,腰间是她温热的手臂,整个人都被妻主熟悉的气息和体温包裹着。
沈清棠望着头顶的素色帐幔,心中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安宁填满。
姬昭禾这一觉直接睡到快晚上,直到日头偏西,屋内光线昏暗才悠悠转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怀里的沈清棠不知何时也睡着了,呼吸清浅,睡颜恬静。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压在他身上的手臂,又一点点地将自己被他枕着的胳膊抽出来,从被窝里起身下床。
猛地一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倒觉得有点冷,于是她翻开衣柜,想拿个披风披上。
柜子里衣物叠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并非像沈清棠说的有些乱,姬昭禾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眼,瞬间被衣柜最下方角落里的檀木盒子吸引住了。
在一堆柔软的布料中,这个硬质的盒子显得格外突兀,显然不太正常,再想起沈清棠上午的反应,她蹲下身,打开了盒子。
待看清盒子里装着的东西时,姬昭禾的呼吸猛地一滞,又转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沈清棠。
她的手在盒子上方纠结了半天,最终只挑了几样拿了出来。
身为妻主,她确实要好好满足一下夫郎的心愿。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累,尤其是姬昭禾这个懒癌患者,再加上睡了快一天,此刻觉得精神无比充沛。
姬昭禾贴心的想为沈清棠脱去里衣,好让其更“舒服”的睡觉,然而,当里衣的衣襟被轻轻拉开,露出里面的景象时,姬昭禾的动作却僵住了。
里衣里面,竟还穿着件薄如蝉翼的缕空蝴蝶衫。
轻透的纱料几乎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反而将底下白皙如玉的肌肤衬得若隐若现,更添诱惑。缕空的蝴蝶图案精巧地覆盖在胸前和腰腹,翅膀的纹路清晰可见,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那白皙的肌肤在朦胧的纱料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姬昭禾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喉咙发干,她的手一下子不会动作了,有点不忍去破坏这份美丽。
欣赏了好一会儿,她才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暂时放弃去碰那件蝴蝶衫,转而拿起那几根柔软的红绳。细长的红绳缠绕在白皙的腕骨和脚踝上,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禁锢之美。最后,她将两个小巧的玉铃铛,系在了他脚踝的红绳上,轻轻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做完这一切,姬昭禾才心满意足地退开两步,静静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沈清棠是被那细微的铃铛声惊醒的。
意识回笼的瞬间,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身上的里衣似乎被褪去了,只剩下那件薄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纱衣,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被子,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不仅是手,连脚踝也被牢牢地固定住。
妻主发现了那个盒子。
沈清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隐秘的期待交织在一起。那个盒子,是临行前薛羽安偷偷塞进他包袱里的。
姬昭懿事务繁忙,自是没时间带薛羽安去一道玩的,只是在四人临行前送了送。
直到今天收拾包袱才看见这个盒子,打开一看,意识到里面是什么时,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纠结了半天,才把它塞进了衣柜最深处。
妻主几乎不会去打开衣柜,每天都是他和江德明为其更衣的,因此衣柜还算的上隐蔽。
却没想到站在衣柜前发呆太久,被妻主逮了个正着。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沈清棠吓得连忙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努力装作还在熟睡的模样。
姬昭禾端着一碟刚出炉的桂花糕走进来,远远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还没醒?睡得这么沉?”
她将糕点放到桌上,来到床边,又欣赏了一遍自己的杰作,而后满意的点点头。
正当她准备转身之际,突然发现床上人的睫毛微微颤抖,呼吸节奏也明显的有些急促,显然是在装睡。
姬昭禾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故意用指尖轻轻拂过沈清棠敏感的耳垂,声音压低,“还没醒啊,那正好,本殿还没尝试过在睡着的时候做点什么呢。”
话音未落,她便作势要去掀开沈清棠身上的那层被褥。
沈清棠心里猛地一紧,再也装不下去,慌乱地睁开了眼睛,对上姬昭禾戏谑的目光,脸颊瞬间红透,眼神躲闪着,声音细若蚊蚋:
“妻主。”
姬昭禾的手摩挲着蝴蝶下细腻的肌肤,有点心猿意马,“饿不饿?我让后厨做了桂花糕。”
沈清棠点点头,他将近一天没吃过饭了,此刻姬昭禾一提,倒是把饿意勾了出来。
只是……
沈清棠动了动脚,清脆的铃铛声立刻响起,“……妻主能不能先松开这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