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平笑道:“时代发展日新月异,以后想去沪市看我,坐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跟出门遛弯差不多,就算你们不坐飞机,日后等高铁发展起来,从鹅城到沪市,也不过六七个小时,以后出行会方便很多,不会考虑远近的问题。”
林宝国愣住了,什么高铁,他听都没听过,哪怕是飞机,他也没坐过,但如今听儿子如此云淡风轻的描述出来,他一时也不好接话,因为根本对接不了儿子的思路,在他看来,鹅城跟沪市隔著快两千公里,那跟出国真没什么区別了。
二老就这么一个儿子,都说养儿防老,他们不奢求儿子能给他们养老送终,就想这么看著儿子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如果遇到什么苦难,日后也能多少帮衬著一点。
但现在儿子跑这么远,他心里还是有点失落与空挡。
相比较林宝国內心隱藏的想法,尤豫就直接把情绪写在脸上了,她感慨道:“儿子翅膀硬了,
飞的太远,你老妈我呀,也管不著了。”
林书平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別的不说,现在我年纪还小,正是闯荡事业的时候,结婚什么的,我觉得十年八年肯定完成不了,房地產行业变化很快,现在开发的房子户型,以后肯定都过时了—。
“你打算把小时弦晾到什么时候?”
尤豫忽然打断了林书平的话语,冷不丁的问道:“小时弦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咱们家还没出过一个大学生,你娶一个唄?”
“大学生。”
林书平语壹,在老一辈的执念里,大学生的確很金贵,但在后世,三千块或许雇不来一个农民工,但却完全可以雇来一个大学生。
林书平是在那个硕士遍地走,大学生不如狗的年代里走过来的,甚至他前世就是一个標准的硕士生,没有人比他知道大学生的含金量有多低了,哪怕是211或者985毕业的高材生,如果专业选择错误,那月入过方基本上也都是个坎儿。
他前世就是如此,在某文学网站干了三年才堪堪月入过万,一直都是个底层责任编辑,后来读研后被调到国外工作,日子才渐渐好起来,但国外挣钱国外,把美金换算成人民幣,在国內已经算是富裕阶层,但在国外,比如美国、以色列等,如果想要保持正常中產生活水平,在顶级物价面前,一年到头也存不了几个钱。
这也是为什么前世面对38万彩礼时略显无奈的原因,把这笔钱拿出去,他的存款基本见底,更別说他在国內还按揭了一套预备婚房。
所以来到1988年,他第一选择並非是提升学歷,而是儘可能的乘坐时代的东风,多抓住几个机遇与风口,多赚一些现在与未来的钱,能保障自己將来能轻鬆的做一个富家翁,而且是能抗各种风险的富家翁。
哪怕经歷了各种金融危机、疫情和国与国之间的贸易战之后,还能活的轻鬆自在的富家翁。
这点其实还是有些挑战难度的,道阻且长,哪怕他此刻步步为营,碰到一个类似管金晟这样的阴险小人,他也完全没招。
所以经营一些人脉关係,是林书平將来一个长期考量的项目。
不管是薛向民、冯伦、王继开都算是林书平要积极维护的暗线,甚至如今跟著自己的江潯,林书平都会好好维护,搞不好將来不小心摔了跤时能用得上。
至於邹劲松,考虑到其父后来被抓,林书平也没打算指望,甚至避而远之。
但单从目前来说,林书平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强权,所以他的经商之路,勉强也算是坦途。
也或许是因为他目前涉及的项目虽多,但体量却小,很多人压根没把眼光放长远,看不上这些项目未来的价值。
像是国库券买卖,因为是即时利润兑换,所以当林书平半个月赚到一百万的时候,就引来了行业巨头的恶意窥探,管金晟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在沪市消失,这才是林书平將来要面对的力量。
“小时弦年纪比你小,但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在乎你,喜欢你,再说咱们与老宋他们家也知根知底,知道小时弦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她虽然平常有些任性,但心底是善良的,而且这么年轻漂亮,你现在不下手,將来可找不到这么好的姑娘了。”
尤豫道:“大学里鱼龙混杂,你能確保小时弦不被別人追到手吗?傻孩子,感情是要自己爭取的。”
“你妈说的对,我就奇怪了,书平你前两年还对老宋家的姑娘那么热情,怎么今年就完全变了,你这小子不会是移情別恋了吧?这一点可不隨我,你爸我可是一个非常专一的人,一生只爱你妈一个人。”
林宝国很是自豪的说道。
结果尤豫直接上手拧起了林宝国的耳朵:“你装的挺像哈?当初下乡刚结束那会儿,你可不是这么做的。”
林宝国哎哟一声,捂著耳朵道:“孩子在跟前呢,你干什么呢?
尤豫气呼呼道:“我看你这装模作样跟真的一样我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