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捏起你下巴,强迫你仰起头,跟他四目相对。
他明明有那么多不甘想质问你,可到头来,望着你悲不自胜的模样,压抑的怒火只浓缩为一句话: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可你却只是哭:「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死,拜托你再宽限我些时日……」
心头怒意喷薄而出。
鬼舞辻无惨面上却冷静极了。
他松开钳制你的手,冷漠站起来,没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只是走了没两步,他顿住,有什么硌脚。
低头一瞧。
是把女式桧扇,扇骨两侧缀着红色丝带,扇面半开微开。
应该就是你之前砸向他的那把。
鬼舞辻无惨捡起来看了看。
果然是你惯用的东西。
明明不是什么珍贵之物,绢面式样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款式,偏偏你却去哪里都带着。
换做寻常贵女早就置办了新的,哪里会跟你一样,还当做好东西,时刻带在身上,一点也不讲究。
这样想着,他心下冷笑。
当即给你拧折,随手弃之阶庭。
你专注掩面悲泣。
直到他的背影从黑黢黢的夜色里消失,才从指缝里露出一只眼,余光轻轻一瞟,瞧着桧扇死无全尸的模样,不由咋舌。
幸好你早有防备。
把女房和下人们都撵得远远的。
不然,这怒火要是落到别人身上,谁还能活?
不过
这娇娇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还摸鱼呢,半点都没察觉自己的家已经被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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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离开后,你的生活重新恢复正轨。
你的身体暂没出现问题。
你的孩子除了器官多了点,其他方面也没有任何问题。
能吃能睡,还能哭。
看起来轻轻松松熬死十七八个你都不成问题。
天长日久地相处下来,下人们也渐渐习惯了自家奇形怪状的小公子,胆子大的,已经敢围着他逗弄玩乐了。
你很高兴。
里梅也在经过费时费力又费命的准备后,给你捧来了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六虾面。
品尝着万恶的封建资本阶级才能随时享受的美味,你情难自已地哭出声。
马德。
活着真好!
有钱真好!
吃饱喝足后,你想起自己的未竟之事。
当即拎起了斧头,转去神龛,就准备去把那些废物都劈了当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