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慈轻轻摇头,把橘子送到黎赢手中:“我们俩都不爱拍照。”
“能拍还是多拍点吧。”黎嬴说,“从你上警校开始就没再拍过照,以前是工作性质不允许,现在可以了,还是多给爸妈留点儿念想。”
“这话可不吉利。”
“我们当然都希望你平安,但更明白你的职业。小慈,你爸留下的,就只有一张结婚照。而你留在家里的,也只有小时候的照片。知道你受伤那天,妈拿着你小时候的相册看了很久,后来又拿着跟郎叔的结婚照看了很久。”
郎月慈把橘子皮拢起来扔进垃圾桶,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能拍照的时候就拍点儿。你也劝劝妈,我现在工作真没以前那么危险了,让她别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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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陪着过了元旦,黎嬴还是没有发动的迹象,郎月慈还得继续工作,也就没陪着。
回北京之后,郎月慈第一时间把礼物拿出来交给了施也,询问施也的态度。
施也反问:“你想让我见家长吗?”
“日子是咱们俩过,见不见家长对我来说无所谓。”
“所以你想吗?”施也又问了一遍。
郎月慈看着施也,许久之后才点了头:“想。”
“好,如果过年的时候没案子我就陪你回去一趟。”施也拉住郎月慈的手,“月儿,我尊重你的想法,跟你回家这件事不会给我造成负担和困扰。对等的,如果你想见我父母也可以,选择权都在你。”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周末,施也带郎月慈回了父母家。
吃了一顿家常饭,收了一个大红包,离开家后郎月慈就直接带施也去了商场。
“手里留不住钱,是吧?”施也调侃道。
“钱在哪爱就在哪。”
“是爱在哪里钱一定在哪里。”施也握住郎月慈的手,“别乱花钱,我没什么想买的。”
“要不给你买个乐高?”
“真的不用。”施也看了看郎月慈的神情,说道,“去超市买点儿零食,买个蛋糕,回家陪我拼乐高吧。正好把那个玫瑰花拼了。”
“好!”郎月慈立刻答应下来。
玫瑰花乐高并不难拼,对于施也这样的老手来说更是如此,不到三个小时就完工了。
施也直起腰来,才发现郎月慈已经窝在自己身后的懒人沙发上睡着了。他小心翼翼地挪开障碍物,凑上去亲了下郎月慈的眼睛。
“唔……”郎月慈皱了下眉,缓缓睁开眼。
“就这么睡,不怕落枕吗?”施也轻声问。
“没睡实。”郎月慈拉着施也的手,“还说陪你呢,但我着实无从下手。”
“你在这里就是在陪我了。”施也把头枕在了郎月慈腹部,“正好,我仰会儿头。”
“累了吧?”郎月慈腾出一只手,托住施也的后颈,替他按摩起来,“感觉应该给你换个桌子,这么坐地上拼,腰受得了吗?”
“坐地上最方便。”施也撑起身体,“你醒了没?跟我去隔壁屋?”
“啊?”
“走!”施也拉着郎月慈起来,走向那间已经挂好了房间状态牌的“疗愈室”。
走进房间后,施也把门关好。
“这是?”郎月慈不解。
施也拉着郎月慈说:“来,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