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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鱼没有想到,赵管家那日兴师动众的宣传给茶饮记带来的人流竟远远不止于此。
茶饮记第一日开业爆满,第二日开业也是爆满,第三日、第四日。。。。。。这么多日下来,热度不仅没有下降,反而节节攀升!
究其原因,还要归功于江念鱼走街串巷时那近半月的宣传。
原本那些群众只是当个新鲜事看,其中还夹杂了不少怀疑事情真假的,谁知此事不仅是真的,竟还引来赵家亲自为江念鱼撑腰!
那赵家是何等人家?那可是家有两朝元老的簪缨世家!更不必说,江念鱼救下的孩子是现任赵家掌家人赵尚书的亲子!
这含金量,明眼人都能看得明白,更不用说这些市井百姓了。
一时之间,看热闹的都往茶饮记里挤,可不就让茶饮记日日爆满了吗?
可江念鱼这个掌柜,见此情景,不仅不觉得欣慰,反而格外头疼。
盖因这些好事者,多是来茶饮记看个乐子的,至于奶茶,那可是都一杯不买。
她不是没想过将这些人流转化成顾客,可这几日下来,江念鱼算是看清了,这些好事者多是些懒散闲汗,要他们出钱,不亚于从老虎身上拔毛。
不仅如此,由于这些人整日在茶饮记门口聚集,竟将原本的客人吓退了不少。
别看茶饮记人多,可营业额却是一天不如一天,完全就是表面繁华、内里空虚。
这样下去,茶饮记的生意必会走下坡路。
于是第四日闭店之后,江念鱼便召集另外二人讨论一下此事。
杏春原本一头雾水,不懂江念鱼是何意思,这些日子她只见茶饮记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还以为这是茶饮记蒸蒸日上的好意头呢。
直到江念鱼将这几日的账本摆在她眼前,杏春虽看不太懂,但每日降低的营收数字她还是懂的。
“掌柜,这是怎么回事?茶饮记每日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怎么这收益,反而还降了呢?”杏春格外迷茫。
“人多并不意味着客人多,这几日来店里的,只要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多是些带着游览观光兴致的人,此类人并不在店内消费,可却来来往往,为我们营造出了一种生意好的假象。”江言替江念鱼做了解释。
“江言说得没错。”江念鱼认同道,“这便是我今日召来你们二人的原因。”
江念鱼作为掌柜,率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目前的打算是给茶饮记设置门槛,非客人不得进店,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后再撤了。”
“这法子不错!”江言表示赞同,但他又加了一点道:“我倒觉得日后这门槛根本不必撤销,此法能有效阻挡那些在店内闲逛之人,为茶饮记的客人提供一处清净地。”
杏春听完,难得表露出了其他想法,“可从前在垂柳镇时,我们并未设置过门槛,店内生意不是也没受影响吗?”
“可今时不同往日,”江言也难得强硬,他看向江念鱼,“掌柜难道没有发现吗?店内的客人多是些普通百姓,可纵使他们再喜爱奶茶,也舍不得日日来买,若任由这样发展下去,茶饮记怕是难有出头之日。”
江念鱼沉思,良久,她叹息道:“你说得有道理。”
“这汴京城内,百姓多,可权贵也多,而百姓的风向往往是跟着权贵走的,就如贵妃的贴花妆可以风靡京城一样,若茶饮记不能为权贵所接纳,那便只能终身呆在这小巷子里了。”
杏春听完,头越垂越低,这些权贵啊贵妃啊什么的,她确实不懂。
“没事。”江念鱼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这种事我也不懂,谁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呢?”
“总归大家都是为茶饮记好,只要我们三人齐心,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