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火锅!
眼下唯一需要发愁的就是没有底料,需要现制。
江念鱼无法,任劳任怨忙了大半日,成功将底料炼了出来。
途中杏春想帮忙都帮不上,惹得江念鱼不得不感叹:难道她就是个劳碌命吗?
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到了晚上,江念鱼抛却矜持吃了个爽,吃到最后,连杏春都比不过她。
吃完后,江念鱼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再次感叹:看来不是劳碌命,是馋鬼投胎。
见院中红梅开得正好,她便在院中踏着冬雪、呼着热气,边走边消化。
江言不知何时出现,并排同她走在一起。
江念鱼暗暗同他拉开距离,江言窥见她的小动作,轻笑了声。
江念鱼耳尖听见了,不满地看向他,“你笑什么笑?”心怀鬼胎的小白脸,竟然还敢笑她?她正想着怎么对付他呢。
“我是笑我自己。”江言欲伸手拂去江念鱼肩上自梅树刮落的雪,却被她灵巧避开。
“笑你自己?笑你自己什么?”江念鱼警惕地后撤几步。
江言看出她的态度,在原地停住脚,隔着一小段距离直视江念鱼:“笑我自己幸运啊,明明父母双亡、生命垂危,竟还能被阿鱼碰上,救了我这条命。”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江念鱼不接他的招。
江言笑了,红梅在他身后,那笑映着红梅,有了些艳丽的味道,无端让江念鱼紧张。
“掌柜不是早就猜到了?我恢复了记忆。”江言摊牌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呢?”江念鱼没有放下警惕,“你不是也猜到了我的想法吗?现在摊牌是什么意思?自投罗网?”
江言有些噎住,无奈道:“阿鱼言重了,我们都相处那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秉性吗?我是瞒着你,可是并无坏心,只是初初恢复记忆,骤然记起之前的伤心事,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他边说,边试探着往前迈步。
江念鱼注意到,不动声色的又往后挪了挪。
“我知道的是江言的秉性,不是你的,你姓甚名谁,我一概不知,你说的话,我也一概不信。”
江念鱼话说得绝情,江言露出受伤的表情。
“那阿鱼要我怎么办?我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来历,难道阿鱼要赶我走吗?”
“我原名宋言奚,江言也是我,我们俩没有区别。”
该怎么处理恢复记忆的江言,这个问题江念鱼确实没有想过。
难道真的赶他走?若是假的倒还好,可若他说的是真的,这未免也太无情。
江言捕捉到江念鱼的动摇,他乘胜追击道:“阿鱼若是不信,大可以将我留在身边寻我的错漏,若我真是信口开河,到时再赶我走也不迟。”
“更何况,当初我签订的契书还在阿鱼手上呢。”
江念鱼思索良久,终究还是同意了。
江言是她穿越后遇见的第一人,这大半年相处下来,要说毫无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如今茶饮记本就缺人,她也不想失去一个趁手的助手。
纵然他隐瞒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有错,可说实在的,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毕竟谁没有点秘密呢。
她之所以如此在意,也是末世三年培养出的警惕心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