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只要稍微上网查一下就能知道风向。
阮清宵动作顿了顿,没有再回复,直接退出了页面。
容槿在对面问她们这几天有什么安排。
“公司那边说之前签的某个合同有点问题,叫我回去处理一下。”容槿偷偷瞄了一眼黎梦觉,继续道,“不过这边还有芳芳和小钱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阮清宵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容槿又问黎梦觉:“黎老师呢?这几天休息,有什么额外的安排吗?”
黎梦觉想了想,说:“后天有一场画展,我约了个朋友。”
婉拒的潜台词也很明显。
容槿又瞄了一眼阮清宵的脸色,犹豫再三,还是厚着脸皮问:“画展啊,离得不远吧,那黎老师方不方便带清宵一起去,我们清宵对画展也很有兴趣呢,对吧。”
一边说一边朝阮清宵使眼色。
阮清宵看了黎梦觉一眼,又飞快地收回视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接容槿接来的梯子。
“后天我也有事,黎姐姐和朋友玩得开心。”
眼睛快要抽筋的容槿顿时泄了气,闻言自然也不好再继续强求。
真是不争气啊!
容槿在心底叹气,可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来,只给了阮清宵一个哀怨的眼神。
阮清宵低头盯着手机的背面,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
画展开在隔壁市。
黎梦觉打车过去花了四十来分钟。
约了她的萧云瑶已经站在画展门口等了她半天,正坐在花坛一角低头刷手机。
黎梦觉出门前就做了点伪装,走到近前叫了两声名字,萧云瑶才反应过来。
“你这化妆水准,当通缉犯都够格了。”萧云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她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一边朝黎梦觉身后看了一眼,问,“你一个人来的?”
黎梦觉跟她一块走向检票口,微微抬了下眉,问:“你还想看到谁?”
“你最近不是在和那个阮什么的拍戏吗?”萧云瑶说道,“听说她好像很火,我还以为能搞到几张签名照呢,转卖出去那我就赚大发了。”
“你怎么不跟我要?”黎梦觉斜了她一眼,“我好像也不比阮大小姐差到哪里去吧。”
“你?你还是算了吧。”萧云瑶悻悻笑了两声,实话实说地小声嘀咕,“你看我有那个胆子吗?”
黎梦觉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萧云瑶算是她广义上的发小——从山村里走出来的那一年起,黎梦觉和她就认识了。
那时候黎梦觉甚至还不叫“黎梦觉”这个名字。
那年她砸破了养父的脑袋,身陷人命官司数个月,经过监护人的积极走动,才完完全全洗脱了罪名,并安顿在监护人名下,就此留在了N市。
监护人担心她经历了太多,心绪不平,直接送去学校可能会被排挤,就让她在家里留了半个学期。
萧云瑶一家和她们就住在同一个小区。
萧爷爷是美术学院的教授,退休之后就在小区里开了家画室,教同小区的孩子们画画。
黎梦觉的监护人和萧爷爷关系不错,就把她送了过去。
学了一段时间之后,萧爷爷就发现黎梦觉天赋过人,顿时见猎心喜,将她收为关门弟子。
在她之前,萧云瑶原本是小孩当中最有天分的一个。
突然间横插一个黎梦觉,瞬间夺走了爷爷大部分关注,小萧云瑶对此很不服气,没少找她的麻烦。
年幼的萧云瑶自认为和黎梦觉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长大之后回想起来只觉脸红羞赧,甚至有点心惊胆战。
与虞思晴这些后来者所认知的不同,十四岁的黎梦觉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偶尔也像锐利冰冷的刀锋。
萧云瑶小时候厌憎她的冷淡,目中无人,后来才琢磨过来,她对自己已经称得上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