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诱。”
林川臣在他身后叫他的名字,“怎么来这里了?”
阿诱视线一转,落在林川臣手里的杯子上。
“放了什么?”阿诱问。
林川臣手腕顿了顿,半晌,他不动声色说:“蜂蜜。”
他把杯子递出去,递到阿诱面前,阿诱没接。
他又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林川臣轻轻抚着阿诱的后脑,将杯边放在他唇角,“很新鲜的蜂蜜,刚从蜂园采回来的,我又不会害你。”
他观察着阿诱迟疑的神色,不动声色皱了皱眉,语气也沉下来,“阿诱。”
“嗯,”阿诱垂下眼,“你不会害我。”
他张开口,由着林川臣把水给他喂下。
他对林川臣像是全然的信任,水中也确实是蜂蜜清甜的味道。
杯子拿远时阿诱还微微张着口喘息,水渍还沾在唇边,唇瓣都是嫣红水润的,林川臣便俯身下来吻了他的唇。
返回房间的路上阿诱便无力地睡了过去,一连昏睡了整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他的大脑好像也不会运转了一般,躺在床上什么都无法思考,也没力气动弹。
“昨天……”阿诱唇瓣上下碰了碰,话到口边,又不知道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费尽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双臂艰难撑着身体,在不住颤抖着。
他下了楼,又碰上回家的林川臣。
林川臣把他抱回屋子,给他喂饭,又陪他洗澡,最后压着他做爱,直到他再次睡过去。
他浑浑噩噩这样过了几天,每天新的记忆将旧的记忆覆盖,想要挣扎和反抗的力气都被逐一抹去,一片苍白地躺在床上,或者躺在林川臣怀里。
有一天林川臣回来晚了一点,阿诱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下找到了自己的日记本。
上面慌乱地乱七八糟写了几个字。
邓飞,药,林川臣。
阿诱头痛欲裂。
他扑到门边,凌乱又平静地、跌跌撞撞地进了林川臣的卧室和书房,也顾不上遍布的监控,四下翻找起来。
手指不停颤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头重脚轻,晕眩到快要无法呼吸。
然后,他找到了林川臣夹在史记里的文件,一份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的名单。
阿诱恍惚了一下。
这是邓飞要的那份名单,原来就在这里放着。
是林川臣警惕性太差,还是故意放在这里钓鱼执法?
阿诱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又要摔倒,却被人从身后接住。
阿诱仰起头,正对上林川臣没什么表情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