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看见我进去的时候,心里也会不好受?”
蒋成心紧抿着嘴,感觉那人把他们的东西抵在了一起揉搓,背后一阵阵地发麻,电流像鞭子一般抽在他的脊骨上。
这是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候,这一连串步步紧逼的追问更是让他的心房也跟着身体齐齐颤岔了起来。
梁以遥没打算放过他,一边残酷地折磨他的身体,一边温柔地折磨他的心灵。
他吻他的脖颈,吐出来的字都是湿的热的:
“是不是?”
“是不是?……”
蒋成心整个人都绷到了极点,好像弹错一个音整张琴的弦都会分崩离析一样。
他只要不说话,梁以遥就会逼着他出声。
半晌,他才有些痛苦地扭过脸:
“是……啊………”
梁以遥单手扳过他的脸,不依不饶地问,眼神有种近乎发狂的冷静:
“你前阵子一直躲着我,其实不是因为讨厌我……”
他抵着他的额头,望着他的眼睛竟然有些微微泛红:
“你是害怕再次受伤,害怕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是不是?”
蒋成心被一阵阵传来的快感逼得头昏脑涨,但梁以遥说的每一个字又将他拉进那个他无法逃避的现实,浑身上下抖个不停。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绞紧成了一团。
梁以遥说:“你是不是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把兔子玩偶认错人,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
蒋成心仿佛脸上被抽了一鞭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我没有……”
他不敢想,因为那一脸青春的伤痕,他只把那个雨夜当成两个人心底的秘密。
“你没有想过,我想过,而且……这段时间一直在想。”
梁以遥抚摸着他的脸颊,良久,把头垂在他的肩膀上,心跳声很重地压在蒋成心身上:“我觉得会。”
“说到底,兔子玩偶只是一件衣服,真正赋予他意义的人是你。”
“我们只是缺少一个认识的机会,只要让我真正认识你,我——”
他忽然间不动了,手慢慢地揽住蒋成心的后背,让两个人的呼吸心跳都紧紧地贴在一起,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蒋成心”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连名带姓。
下面紧跟着那句誓言般的咒语。
那三个字,从古至今,无可替代,像一句不容篡改的数学定义。
“……我爱你。”
感觉底下的身躯蓦地一僵,连呼吸系统都要彻底罢工。
梁以遥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对人说这三个字,说完之后眼睛有点充血,但仍定定地望着他,喃喃道:“我爱你……即使你不是兔子玩偶,即使你谁也不是……”
他低下头,带了点挫败的意思:“爱上你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蒋成心突然在他怀里颤抖起来,颤抖的过程长达三十秒。
明明没有人碰他,他却在听到梁以遥说爱他的时候高cha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