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陆长忱那种焦急的心情一下就被抚平下来,刚刚时宁进来却跟没看见他似的,他都要抑郁了。
一节课过去,陆长忱才终于能和时宁说话,他足足憋了两天。
难道时宁不知道这满教室来蹭课的女生都是奔着他来的吗,难道时宁不知道那个路贺安就是个没安好心的男同吗?
他转过来,抽出时宁写字的笔,郑重地说:“时宁,你得和我在一块,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时宁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疑惑地看向陆长忱。
陆长忱靠近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他们都是有目的刻意接近你,想和你交朋友,然后慢慢地想和你处对象。”
时宁:“……”
“尤其是那个路贺安,他对你没安好心,我刚刚看他想对你动手动脚。”陆长忱一想到就烦,“都还没什么交情就这样,就是仗着你脾气软。”
陆长忱又放低了声音。
“时宁,我和他们不一样,你可以相信我。”
时宁手指在纸页上摩挲片秒,“嗯”了声,“把笔还我吧。”
陆长忱微愣,时宁就把笔拿回去了,只给他露出一个冷淡的侧脸。
靠。
时宁怎么又不理他了,陆长忱单手抓了抓头发,难道是他对时宁管的太宽,对方不高兴?
他还想问问昨天的事,到底为什么时宁会觉得他是个直男。
“为什么不跟我坐一起。”陆长忱往他面前凑,巴巴地问,“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倒也不是他不乐意被时宁认成直男,他就是不想时宁不理他。
要是时宁真不理他,陆长忱都想着要不先假装自己是个男同,然后其他的的计划再见机行事。
良久,时宁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
陆长忱真的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但原因他没法和对方说。
“时宁……”
陆长忱又在旁边叫他,但时宁只“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解释,又开始认真写题。
也没不理他,也没怎么理他。
这么漂亮的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一副狠的心肠。
陆长忱趴在桌子上,满腔的幽怨,他侧着头看时宁,又忍不住伸手去勾时宁的手指,白白嫩嫩的一节,好漂亮,时宁的指尖总是凉凉的,上次他就是用这双手滑进他的后背……
对方感受到,视线压过来。
“……”
陆长忱慢腾腾的收回来,唇角微微往下压,难道身为直男,连手都不能牵了吗?
看来当直男也没什么好的。
他真的有必要一直维持自己直男的身份吗?
其实也没必要吧?
他正自我怀疑中,手心却忽然产生温软的触感,把空空荡荡的掌心填满,陆长忱抬眼过去,看见时宁依旧面不改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