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踏出一步,轻咳一声给自己壮志。
“叩叩叩。”
没动静,再敲。
“叩叩叩。”
冰冷的门开了。率先冲出来的是alpha的信息素。
江寒抬头,愣了愣,然后瞳孔骤缩。
“你……”
alpha带着止咬器。可能是第一次戴,又或许是戴的时候很匆忙,底下连接的抑制信息素的项圈耷拉着,没扣好。
戴过止咬器的人就会知道,这玩意儿并不好受,有些压鼻子不说,还多少会伤alpha强大的自尊,毕竟这就是大号的狗嘴套。
alpha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拧眉,面上的不耐毫不掩饰,“什么事。”
江寒费了点力气将目光从那个止咬器上离开,看向alpha的眼睛,“你这儿有退烧药或者感冒药吗?”
alpha沉默了一会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想拒绝,但几秒犹豫之后还是转身走向屋里,顺带扔下一句,“等着。”
江寒松了一大口气,眼巴巴站在门口等。不多时alpha就拿着两盒药出来,人就是这么神奇,原本不顺眼的脸变得稍微顺眼了些,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这句歌词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学的,但放在此刻非常合时宜。
alpha还是一副不耐的神情,“这个蓝色盒子的是烧到39度以上吃,一次30毫克,白色盒子的现在就吃,一次4粒,一天三次。”
江寒拿过药看了两眼,没立刻离开,而是抬眼看向alpha,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江寒眨巴眨巴眼,指了指他止咬器,“需要帮忙吗?”
原本就是觉得人是相互的,你既然能够对我释放善意,那我也能给你帮个小忙,哪知这句话直接出触了alpha逆鳞。
对面的人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阴沉着脸对他呵斥道:“为什么你总能问出这么不上流的话?你对所有的alpha都这样吗?这种忙是能随便帮的吗?”
江寒愣了愣,犹疑地说:“如果alpha需要我帮忙……并不是完全不能帮忙……等会儿,为什么帮忙戴好项圈是不上流的事?”甚至没顾得上追究alpha口中的‘总是’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下轮到alpha愣了愣,随后绑着脸甩下一句,“不需要,赶紧回去吃药吧。”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差点砸到江寒的鼻子。
beta挪动僵硬的腿,回到自己家中,按照刚才alpha说剂量服用退烧药。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在满室光亮的环境下安然睡过去。
江寒总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是他从没经历过的画面。
小小的江寒缩在柜子里,心惊胆战地听外面的声音,没多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打开柜门,笑得温和爽朗,像是在说;抓到你啦!
然后画面陡转,小江寒这次是趴在床底下,眼看着床边一双脚走来走去,心脏传来的咚咚心跳声让江寒觉得震耳欲聋。十几秒后,还是那个男人,弯下腰,盯着他说;原来躲这儿呢……
还有很多。譬如地下室的车底下,仓库,就连通风管道都有。这些看似捉迷藏游戏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被男人找到。
这场游戏时常像播放cd一样,既清楚又充满时间痕迹。让江寒醒来时总是恍惚沉沦。
“改天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别是我小时后被虐待过,江阳那死家伙不告诉我还封了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