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问你,你第一次见到我,那会儿用的香水是哪个?”
容蝶窝在梳妆台前,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香水瓶,有好些牌子她压根都没见过,不过无一例外这些摸起来都质感无敌,并且整个台面儿都被浸泡的香香的。
司怀衍就在她身后,难得的休息日,背靠着U型长沙发坐,在看掌上pad中的股市行情,今日的龙虎榜竞争激烈,但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席位。
闻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形状好看的喉结上下滚落:“我当时,没有用香水。”他说。
“不可能,你肯定用了,而且味道很好闻。”容蝶此刻正跪在复古南瓜椅的红色软垫上,一瓶一瓶地试香水。
闻言转过半个身子,对于司怀衍说的话丝毫都不相信。
“我第一次见你,确实没用什么香水。”
司怀衍又说了一遍,不仅如此,司怀衍心说,他那会儿还穿着病号服,刚从鬼门关里走出来,又怎么会碰香水这种附庸风雅的舶来品,不过是俗世日常里一点点的装饰。
不过见容蝶这么喜欢,他倒是萌生了以后多用用的想法。
但,该说不说,挺狼狈的那会儿。
当时正逢司家掌权的老爷子去世,家族内部动乱,父辈手足相残,他在去往津市的路上被人暗算,出了车祸,后来被秘密转到一家医院,容蝶的父亲当时就是他的主治医生。
他当时情况很危急,足足抢救了十四个小时才抢救回来。
醒来的第一天,阳光很好,他透过病房的窗户,看见了外面坐在凉亭里的容蝶。
容蝶那会儿还没有名字,他听见主治医生叫她:小满。容蝶是他的女儿。
。。。
后来发生的种种。
这些事情,容蝶明显已经都忘了。
此刻她以为司怀衍不愿意说那天用了什么香水,是故意卖关子想看她着急,又或许是他已经忘了他们两个人相遇的地方,明明在舒客心便利店,他去买雨伞来着。
居然这都能忘,容蝶遂有些不开心。
“我还想知道是哪款香水来着,可你,可你居然忘了!”
可恶啊。
“或许,是消毒水的气味?”司怀衍半玩笑半认真的开口。
容蝶狐疑着扭头:“什么?”
为什么他总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她是跪在椅子里的,复古金色的南瓜藤椅,上面铺着红色的夏尔巴毛绒垫,看起来很奢靡,因为有她在。
穿着要掉不掉的白裙子,背影漂亮,臀瓣的弧度挺翘圆润,长长纤细的天鹅颈,雪白的肌理。
勾引人而不自知,人前人后的反差感。
司怀衍见她这副没心肝儿的模样,很无奈,究竟是谁把谁忘了?
“容小蝶,你是不懂得疼人的。”他说。
容蝶乍一听:“……”懵,她怎么就不知道疼人了?
“少胡说。”她转过身。
“是你忘了我。”
“别造谣。。。明明是你忘了那天我们在舒客心见过面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