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蝶矜着眉头,抿了抿唇,眼底渐渐填满被欺骗的厌弃:“你表弟江帅,说我长得像一个人,像你年少时爱慕的人。”
司怀衍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难怪有阵子她十分的另类多疑。
“关于我的故事,还是听我的版本比较好一点。”他将容蝶搂在怀里,目光渐渐由冷冽转向柔和。
“你迟迟不说,不会是想等我。。。。认出来你吧?”容蝶又抱紧了他一些,怅然若失道:“很抱歉,老头,又或者说,衍哥哥?”
她两只手将他的衣服抓皱,语气听起来十分的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我不知道身边的人,竟然是你。”
“不过仔细想想,你其实给过我很多暗示,像门牌号,雨伞,唱歌。。。。。”
容蝶回忆起过去的一点一滴,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简直了,怪不得她妈经常说她没良心。
司怀衍无言以对,眉心带川。
除了这些,还有呢?你难道要对她交代的就只有这些吗?就没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同她说清楚吗?司怀衍?你究竟在害怕什么?你应该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她。
“你一眼就认出我了,可这么长时间,我却半点儿没认出是你。”
容蝶垂头丧气道:“老头,对不起,你下次,不要跟我玩躲猫猫的游戏了,好不好?我很累,我没你那么机敏。”
是啊,年幼的时候就不如他,不论藏在哪里都会被他轻易找到,更遑论现在。
司怀衍眼睑微垂,眉目间笼罩着几分憔悴动容,片刻后,他轻声应道:“好。”
语气几多隐忍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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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图这会儿已经坐上了返乡的汽车,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他打算回家找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争取将来也能来相京。
当得知了司怀衍的真实身份后,容蝶对他态度大改,也开始在床上迎合他。摆出更为迷人的姿态。
她是欢喜了没错,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笑不出来。
“小满。”司怀衍两目低垂,下半身只裹着一条浴巾,遮住重点部位,光着精悍劲瘦的上肢。
月色照耀下像是泛着玉石般莹莹的华光。
是夜,容蝶她早已累的精疲力竭,沉沉入睡,没有再像昨夜那样痛苦失眠。
司怀衍就坐在床边,默默贪婪地看着她的睡颜。
一寸一厘,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小满。。。。。。”他低头,用额头鼻口去触碰她的脸蛋,贪婪的攫取她的体温。
“对不起,小满。”
深夜寂静的卧房,他此起彼伏的忏悔声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许是被贴贴触摸地不舒服,容蝶嘤咛了声,试图翻身。
司怀衍缓缓撑死上肢,退去侵略,帮她掖好被子,灭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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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已经从宠物医院回到了君越,现在由君越的家佣们代为照顾着。容蝶想把它接回印河来。
临近出发前,她还是没开车库里的那些车,而是像第一次那样,沿着地铁和公交的路线前往。
彼时的她忐忑惶恐不安,觉得自己是出卖身体获得资源的暗娼,而今却有种劫后余生的解脱感。
数次倒腾,终于到了君越附近的站台,容蝶下了公交车,打算步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