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秋浑身没力,就指望着林扶疏帮他翻个身,谁知道这林大人做官是把好手,怎么照顾人这么笨。
林扶疏也有点急,从前母亲生病,他伺候时,从来没出过这种问题。
“抱歉。”
邱秋才不要他的道歉,指着自己胸口往下,对着林扶疏没好气地说:“这以下都是我的腿,你刚才碰我一下我觉得我的腿一定是骨折了,你说怎么办!”邱秋像是讹上他了,要林扶疏负责,为他的腿。
林扶疏紧紧抿唇,像是从没遇见这么棘手的事,对着邱秋说:“我帮你看看。”
邱秋没说话,他伸手轻轻扯开邱秋身上的覆盖的被子,露出底下穿着宽松寝衣的身躯。
那衣服一看就不是邱秋的,林扶疏一眼看出,这是谢绥的衣服,他抬眼想问,可看见邱秋撅嘴瞥他的样子,看见他看过来,眼睛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哼了一下狠狠转头,单纯天真,像是刚出世的精灵,一味用自己的方式和认知对待这个世界。
“快点!”邱秋催促。
林扶疏低声“嗯”了下,声音低沉,隐约带着哑意。
他去看邱秋的腿,但从头脸上移开的时候,林扶疏还是不可避免地看见邱秋宽大的领口,露出的雪白和殷红。
他家中种了梅花,如今下了雪,想必现在就是一片润雪与水红。
林扶疏收回眼神,看似坐怀不乱,看邱秋“胸口”以下的长腿,上面那只完好,除了些许擦伤,基本无碍,长袍从雪山上滑落。
露出里面的光滑纤长和雪白。
右腿压着左腿,其实邱秋虽然无力,支起右腿也是可以的,但他偏不,就要这么放,像是没办法控制一样。
林扶疏只好俯身,一只手穿过腿弯,将一条腿捞起来,去打量那条伤痕累累的左腿。
大片大片的青紫引入眼帘,让林扶疏瞳孔狠狠一缩,这种紧缩的力量甚至向下,钻到心窝里。
邱秋见他不动,又催他:“快点啊,我好冷。”
林扶疏捞起他一条腿往右侧放,同时抓着邱秋的右臂,告诉邱秋可以翻身了。
但邱秋不,他坏脾气似乎上来了,摇头说他疼,动不了,一定要林扶疏伺候服侍他。
林扶疏没有办法,看了他那条伤腿,那动不得碰不了,思索片刻。
他放在腿弯的那只手,向上——
从中间,捞住邱秋的屁股,大手笼罩着,滚烫富有存在感,左手扶住邱秋的后背,像是抱婴儿一样将邱秋抱起。
邱秋惊叫一声,抱住林扶疏的一只手臂,他稍微含首就能看见整个抱姿的全貌,显得格外色*情,没人这样抱过他,谢绥也不曾。
邱秋苍白的脸都涌上一丝红,羞恼直冲脑门。
“你干什么!”他冲着林扶疏喊,那只手太热了,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像是一只被蛇接近圈养习惯的动物,再被其他野兽接近,就会浑身不适。
甚至浑身发毛,似乎暗处还有蛇的窥伺。
等等,不是错觉,邱秋心里似乎碎了一只瓷瓶,砰的一下,他扭头惊恐地看向门口。
谢绥就在门口站着,披着带雪的黑色大氅,面色阴沉,危险的像是一只盘在树上只待出击绞杀猎物和对手的黑蟒。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我又抓知了了,昨天抓了6只,今天五十多只,太好玩了。
油炸知了好吃(没退壳没翅膀那种)
又晚了,再随机发点小红包,我好像还没怎么学会批量发。明天下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