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现在和江厌联手逗他们逗狠了,等到后面都得在自己身上要回去。
“还有……唔……我给你买了个东西。”说着沈枞白就把自己刚刚在拍卖场花了一亿多的钻戒掏了出来。
蓝色碎钻在酒店灯光下熠熠生辉,显得那根羽翅像是要飞起来一样,格外耀眼。
他拉起江厌的手,分别给两人戴上,又很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指交叉进去,欣赏了一番最后满意点头:“果然很适合我们。”
贵果然有贵的道理!
江厌嘴角那抹笑容更大了,握着沈枞白的手放到眼前左右欣赏了一番:“这算是我们的新婚礼物吗?”
沈枞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是笨蛋吗!?新婚礼物得别人送,这是我给你补得求婚戒指!”
江厌被骂了也不生气,还傻笑着把这句话放在唇齿边碾磨了一遍:“是笨蛋,居然都忘了,原来我们还差了枚戒指。”
幸福来的太多,已经超过江厌能够消化的量,他几乎算的上呆滞的挂着一脸笑容,连呼吸都快停了。
年少拯救他的神明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馈他的信徒,分明明白他的卑劣,但因为心善,最终还是被江厌锁在了身边。
直到脸上忽然搭上一道温润的触感,江厌才从那阵空白中回神,沈枞白的眸子依旧湿润柔和,里面溢满了担忧。
江厌沉默的太久,让他有点忐忑,沈枞白问:“你不喜欢吗?为什么哭了?”
脸上湿漉漉的,直到沈枞白指尖碰上那滴眼泪,江厌才恍然发现,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一滴眼泪。
“喜欢。”江厌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眼尾还红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往一边侧去:“太喜欢了,我没想到,哥哥,这枚戒指应该我给你的。”
他蜷缩着上身,但二人体型差距太大,只能堪堪把自己的头埋进沈枞白怀里。
江厌的头发没有留的很长,发质偏硬,现在一股脑的往他怀里钻,发茬子刺破衣料,扎的沈枞白皮肤隐约发痒。
他笑着假意推崇,却被更过分的压下腰肢平铺在床榻上,两人逗闹打笑着,不知道是谁先停下动作,忽然静默对视了一瞬。
沈枞白心有所感,忽然抬起双臂搭在江厌的肩膀上,眼皮低垂,探出舌尖在他唇瓣上跟小动物一样轻轻舔了一下。
那片郁金花瓣又被风卷起来了,它被卷着轻缓的飞入高空,随着风止又猛地下坠,狠狠地掉入湖面,卷起一阵涟漪。
几滴水珠被溅到它翘起的表面,本来平稳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被重量压下湖底,起了浅淡的红痕,被游鱼一叼,微微颤抖,彻底没入湖底不见。
……
沈确收到江厌的信息时,病床旁的医生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注意事项,大抵又是一些让他卧床修养、平心静气的废话。
医生这边说的嘴皮子都要冒火了,转头一看当事人大刺刺的叉腿靠在床榻边,满脸冷凝,刚刚说的话仿佛都成了废话,沈确扣上最后一颗扣子,淡淡的对视上他的目光。
医生艰难咧嘴:“……沈先生,您的伤口刚包扎好。”
沈确一言不发,把西装套上身后才终于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尊重医生的劳动成果,人模狗样的微微颔首:“抱歉,临时有点急事需要我去处理,晚上六点前我会回来复查。”
说完不等医生反应,大步离开。
沈确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江厌给他发的消息,冷峻的眉眼上满是焦急。
当时就该强硬一点把沈枞白带来医院的,不然怎么会又发病。